鲍信道:“豪杰自有奇行,某观张文远也是大有抱负之人,非是与董贼同流合污之辈,他若不死,他日必能统领一方豪杰,与孟德倒有一比。”
鲍信看到道旁一片小树林,大吼:“速速退入山林,贼骑难至,依托林木阵势,杀退贼兵!”
张辽身后众马队闻言,不由大笑。
张辽点了点头,朝高顺和张郃叮咛道:“陷阵、大戟,帮手徐中郎打扫疆场,俘虏溃兵,骁骑随我追击!”
“大兄不成!”
鲍信听到张辽所说,不由沉默,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类说法,回想关东州郡景象,一时候竟无从辩驳。
鲍韬和一众兵士仓猝禁止鲍信。
“鲍兄且放心。”张辽在顿时抱拳:“后会有期!”
鲍信、鲍韬与一众兵士倒是面色涨红,鲍韬还待辩驳,鲍信禁止了他,看向张辽,大声道:“张文远,现在你待如何?如果想用某的头颅向董卓请功,某成全你便是,只是还望放过我二弟和这帮儿郎。”
张辽看着这个边幅堂堂的虬髯大汉,暗自赞成,慨然道:“似躲在酸枣的那些心胸叵测的鼠辈,每日吃喝熟睡,如同蛀虫,若被某捉到,必定枭首以谢天下!而鲍兄分歧,胆敢西收支战,虽是敌对,却实是个豪杰,某向来最重豪杰,本日放鲍兄拜别便是!”
他的兄弟鲍韬却大声道:“我等发兵,皆为讨伐董贼耳!”
张辽没有说话,只是在顿时看着他们拜别的背影,长叹了口气,这鲍信脾气豪放,被本身诳过一次,还如此信赖本身,真是个豪杰,若非敌对,当是知己。
张辽浅笑道:“鲍兄何必起火,不过四千兵卒罢了,在鲍兄麾下可建功立业,在小弟麾下莫非便不成?又有甚么别离?”
汗青上吕布不是被董卓留在身边,看的死死的?而徐荣在雒阳大战以后,也被收去了兵权,留在了长安,没有了气力,终究屈死在李傕郭汜等凉州人的手中。
鲍信一怔,随即怒道:“一派胡言!我等关东义士,安肯为大逆不道的董贼效命!”
鲍信大喝道:“大好男儿,哭哭啼啼算甚么!身为甲士,马革裹尸,便是最好的归宿,众儿郎乃是为讨伐董贼而死,死的壮烈!”
回想西进时两万兵马,何其壮哉,返来时却只要这些残兵,很多人暗自抽泣。
只是张辽没喊来,徐荣的马队却追来了,鲍韬见状忙道:“兄长,此地不成久留,当回酸枣清算兵马……”
啊?鲍信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张辽,见他面色竭诚,不似作伪,当即抱拳一礼,洪声道:“文远虽诈俘某四千儿郎,倒是疆场,某无有牢骚,本日能义释我等,是个豪杰!某记在心上,这便告别!还望文远能善待我那些儿郎。”
副将哭道:“那贼将趁着将军分开,将所存兵马皆尽俘虏。”
“将军不成!”
“都尉,此人乃关东一起诸侯,虽是豪杰,倒是仇敌,为何要放他拜别?”一旁的赵武有些不解,放纵仇敌、放虎归山仿佛不是张都尉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