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中黄门冗从仆射,是保护禁宫的,在董璜麾下,最关头的是,中黄门冗从仆射是寺人才气担负的。
“张辽!”董璜手握紧了腰间长剑:“此番本公子定要亲眼看看你到底是个怎番模样,两次坏本公子功德,令本公子怒恨难平!”
“我等告别!”
董璜哼道:“本公子就说是带着段煨和刘表去帮手张辽迁徙,策应满朝公卿大臣家眷,只是分开不到半日,又不动张辽的性命,只是看一看,叔父便是晓得了,也没甚么可说的。”
屋子里死一片的沉寂,董六大气不敢喘一口。
“刘嚣呢!他这个司隶校尉是做甚么的!”董璜看董六惊颤伏地,冷哼一声,却又想起了刘嚣。
董六打了个冷颤,低头道:“恰是!小人已经确认。”
看到渑池令开口,其他官吏也忙道:“我等必不负所托!”
张辽却再也坐不住了,渑池的事他已经安排好,新垵和陝县却离得太远,固然已经派亲卫快马去调集,但一来一回,就是半日工夫,不知要华侈多少时候。
“杀了?那可不可,吾叔父恐怕会很不对劲,何况,死很轻易,生不如死才是他最好的归宿。”董璜脸上暴露一丝刻毒的笑容:“嘿!夺了本公子的猎物,岂有那般轻饶于他!本公子让他做其中黄门冗从仆射,你觉得如何?”
听到张辽所说,渑池令沉吟了下,道:“我等极力而为,只是让迁徙停顿下来,误了光阴,恐怕相国见怪。”
董六低着头没有说话,究竟上他始终感觉公子过于高看张辽了,不过一想到公子还向来没吃过亏,向来也是有仇必报难隔夜,张辽坏了他的事,以他睚眦必报的性子能忍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甚么!董五被害?!可曾确认?”董璜回过神来,双目虎视董六。
一场并不出乎料想的危急再次到临,董璜便如同一条毒蛇,随时能够噬咬一口,而张辽这边却还在繁忙着安设百姓。
看到董六拍门出去,董璜忍不住笑道:“董六哪,此番真是天佑我也,这一场春雨便如同毒水,让张辽和那些黎庶不得不抬头饮下,哈哈,最好能连下十天,待那些黎庶死伤大片后,看张辽如何向吾叔父交代,到时你再找人暗中鼓吹他的无能,令他没有涓滴翻身的机遇!”
渑池令带着一帮官吏退去后,张辽看着内里天气,仍然是一片乌黑,雨早已经下了起来,固然不大,但却很冷。
董六的头伏的很低:“禀公子,刘校尉也被张辽抓住……”
董六忙道:“公子,天子车驾在此,如果公子分开,万一……”
董六微微垂着头,应道:“小人还是感到公子过于正视那并州子了。”
董六忙道:“回公子,董五并没有透露公子姓名。”
董六踌躇了下,咬牙道:“禀公子,据下人来报,董五被那张辽当众斩了头颅……”
“嘿!你可别藐视这并州子。”董璜摇点头:“本公子既然以他为敌,便细细考虑过,这小子可不普通,每一步都走的很妙,身受吾叔父信重,令本公子也颇多顾忌,不得不暗中动手。他仿佛就是本公子的克星,或是命数,不得不防。”
“好!”渑池令躬身道:“张司马如此担负,我等如果做不好,真是无能之极了,请张司马放心,我等必不负所托!”
董六打了个冷颤,忙道:“公子真是妙招!合该如此!”
……
董六眼睛一亮,忙道:“公子明智。”
半晌以后,董璜完整发疯了:“哈哈!哈哈!这是平生听到的最风趣的一件事!堂堂司隶校尉,威慑满朝公卿大臣,抄家夷族无数,名震雒阳,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司马擒拿了!哈哈哈!不晓得叔父听到后会是甚么反应!他刘嚣要贻笑天下吗!这无能的老匹夫也配担负司隶校尉这般雄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