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胡轸用手臂护着脸庞,身上又有铠甲护身,打得的大是不痛快,当即停了鞭子,一把拎起胡轸,咔嚓一声将他的胳膊扭到背后,又扯去他的铠甲,暴露了中衣。
董卓的身边跟着李儒,此时看着张辽,暗中连使眼色。
一众将士也反应过来,齐齐下拜:“拜见相国。”
张辽一看这景象,心中一沉,顿时晓得还是表里有别,想要让董卓重处胡轸是不成能了,他低头抱拳道:“末将请罪,请相国措置。”
董卓听到张辽这话,不由一怔,面色微微和缓,被张辽一句忠于相国说的那股大怒消减了很多。李儒暗中却给了张辽一个赞成的眼色。
“很好!”董卓扫视了一圈,看向张辽,神采阴沉得能滴下水来:“张辽,汝好大的胆量。”
但张辽打了一通,肝火却底子没有消减,特别是一看到高顺现在的惨样,他的肝火便更增一分!
鏖战整夜,死了多少同袍,到头来却被诬指谋反,谁能不平?
而胡轸此时下巴还在脱臼,又急又怒,却说不出话来,嘴巴一动,下巴就是刺心的疼痛。
“张辽,汝怎敢以下犯上,殴打胡中郎?可知此是大罪!”在董卓说话之前,李儒抢先指责张辽,一副声色俱厉的模样。
情势的互转,让他方才残暴的称心此时全变成了惊骇,在地上翻滚着,躲着鞭子,只希冀着本身那些部下能一拥而上,将张辽斩为肉泥。
不过胡轸毕竟是他的爱将,跟从他东征西讨多年,没有功绩也有苦劳,其豪情绝非张辽等将领能比的,贰心中作难起来。
董卓冷冷的看着张辽,目光凌厉:“汝有何话说?”
董卓目光扫过那些将士,没有说话,部下并州兵与凉州兵干系已经恶化到了如此程度,倒是他没有想到的。
李儒、高顺和四周的一众将士也是被张辽这个行动惊呆了,而那些并州兵此时看向张辽的眼神就只要佩服了,他们看到这一幕,心惊于张辽的大胆,但心底却只感到非常的畅快,比张辽刚才暴打胡轸无数次还要畅快百倍!
胡轸痛得一声惨叫,凄厉的嘶吼道:“竖子!相国得知你如此放肆,定然斩尔!”
董卓看到张辽身侧的高顺,这才真吃了一惊,高顺是他应张辽之请,亲身从吕布部下调来,怎能不认得?但现在他真认不出面前这个惨痛的人就是高顺!
听到胡轸的嘶吼,张辽冷然道:“很好,还能张嘴诬告,看来我马鞭打得不好,没抽到那张破嘴。”
董卓看向胡轸,心中肝火汹汹,恰是这胡文才昨日在孟津吃了大败仗,令他丧失惨痛,恰是这胡文才昨夜暗中派侄子前去处袁绍报信,恰是这厮本日又生出这些事端。
“说罢,”董卓瞥了一眼张辽,神采还是不善:“因何如此?”
“相国!”张辽部下一众将士在赵武等军侯的带领下,再次下拜,特别是高顺那些部下,被张辽言语传染,无不放声大哭。
张辽昂然道:“末将向来只要两个下属,一个是相国,一个是贾都尉,忠于相国而服从于贾都尉,却不知胡轸又算是哪根葱。”
看到董卓竟然亲身到来,四周将士蓦地一片沉寂,便是大声呼喊助势的并州兵也全数哑了声音,张辽的那些弓箭兵也忙收了箭。
“相国!”张辽再次抱拳:“佐军司马高顺,乃相国从吕中郎麾下调来,几次大战,带领麾下五百将士一力冲锋在前,阻击最精锐的贼兵,其功远过于部属,现在却被胡轸这个小人鞭打,请相国主持公道!”
胡轸啊的一声惨嚎,整小我仰倒在地上,下巴颤栗着,被打得脱臼,眼睛翻白,不敢置信的指着张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