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波才的火气实足,怒声骂道:“那群遭千刀的汉贼,趁我外出不备,阴袭了阳翟。又设下毒计,杀我麾下儿郎数万,若非我很有武力,现在怕也是成了一堆白骨!”
入了堵阳城,波才跟从张曼成去了他现在所暂居的府邸。
火光映照在波才面庞,出现暗淡红光。
“去奉告神上使将军,就说颍川渠帅波才,前来求援。”城下的波才勒马停下,瞻仰起城头,大声喊道。
波才听到明日还要赶路,咬了口手中的彘腿肉,看似随便的问道:“去哪?”
或者说,波才投奔了汉军,也说不准。
再者说了,万一哪天不谨慎暴露马脚,以张曼成的阴狠,将他千刀万剐都有能够。
波才决定来上一手欲擒故纵,是成是败就全看天意了。
他不是没想过东山复兴,可每当想到阿谁面庞冷酷的青年,波才内心就感觉格外发寒。
本想完整博得张曼成的信赖以后再脱手,现在看来,已经来不及了。
倒不是他已经信赖了波才,而是波才所带的独一五六骑,翻不起太大风波。
张曼成此民气机颇深,要想获得他信赖,就必须用些非常手腕。
张曼成迟疑游移,波才心中一样没底。若不是吕布承诺让他做个校尉,他还真想反叛不干,将身后这几人卖于张曼成,做个顺水情面。
张曼成吃痛,血水顺着侧面滴到地上,他甩了甩脑袋,恍忽的视野以内,有道黑影踱步过来。
当他瞥见站立于波才身后的武猛青年时,不由生出几分猎奇:“这位是?”
城下的波才喋喋骂着,城上的张曼成却有些猜疑。
他就怕波才别有效图,做了汉军喽啰。
前几日他才探得,汉军的右中郎将朱儁到达卷城,并且成心打击堵阳。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波才又来求援,未免也太偶合了吧。
城头守卒打起精力,望着已经抵至城下的六七道身影,警戒问道:“城下何人?”
听得这话,波才脸上笑着称是,内心却格外难受。
相较堵阳的亏弱防备,宛城几近是铁板一块,宽广的护城河,加上城内储备的粮食兵械,足以守到官军思疑人生。
他所接到的任务,是协同孙坚弄死张曼成,攻陷堵阳,而不是要跟着张曼成回到宛城,对抗官军。
到了府堂坐下,张曼成差人端来肉食,接待波才。
“罢了罢了,原觉得神上使将军,能看在同为天公将军效命的情分下,布施于我。没曾想,也是这般薄情寡凉,我还是去汝南投彭渠帅得了。”
府院很大,里里外外有近百名流卒保卫。
合法他迷惑儿之际,站在波才身后的孙坚蓦地抄起桌上的墨色陶杯,狠狠拍在张曼成脑侧。
他住过比这还要大的府院,搂过无数丰乳肥臀的女人,也曾雄踞颍川,打得官军败退连连。
波才说得心不足悸,见张曼成目光猜疑,随后笑道:“说来也不怕将军笑话,现在不管去哪,如果不带着他,我这内心呀,就老不结壮。”
“当然是回宛城。”
张曼成也不瞒他,得知朱儁要来打堵阳,他就有了退守宛城的设法。
更何况宛城那边,除了张曼成,另有一大堆的牛鬼蛇神。
他想呼喊外边巡夜的士卒,孙坚就已经敏捷绕到身后,左手捂住张曼成伸开的嘴巴,右手抽出别在内侧的锋利短刃,直接刺透心脏。
别的,如果这事传了出去,多少会影响他的名声。本来在官军那边就已经够臭,自家这里多少也得留些才是。
“如何,将军你怕了官军?如果信得过我,我愿去打头阵,杀他几名汉将,泄我心头之火。”波才自告奋勇,表示要去找官军报仇雪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