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正他都替曹操扛过很多回罪名,也不差这一次两次。
他将酒盏里的满杯酒水狠狠吞下,借着那一股直冲脑门的灼辣烧心感,拍桌起家手指皇甫嵩,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是你!”
夏侯惇不待曹操开口,箭步上前,眼中杀机凛冽,手中长枪直接攻向何仪关键。
刘宏是多么阴戾乖张的性子,照他的设法,统统敢拿起兵器背叛朝廷,企图颠覆他江山的人,十足都得杀光,一个也不留下。但皇甫嵩奏简中说的也不无事理,各地蛾贼人数加起来已逾百万,杀之无益,不如收而用之,使天下百姓以赞天子圣名。
吕布差人守住各处门口,停止强势弹压,除了极个别的固执分子,其别人都很识时务的放下兵器,挑选了归顺。
曹操急呼一声:“元让,留别性命!”
另一边的夏侯渊则更是直接比了个抹脖子的行动,吕布此人是敌非友,并且武力冠绝全军,留下来绝对是后患无穷,不如趁他醉酒,一了百了。
“走,带我去找他。”
自少年时起,曹操便喜好交友天下豪杰豪杰,对于吕布,早在听闻其平鲜卑之时,就已有了交友之意。
难受而又绝望的感情稠浊在一起,尽是苦涩。
但是搜遍全部城头,却连郭嘉的毛都没摸着一根。
何仪手指着来人,神采震惊,仅在这短短顷刻,他已然明白统统。
不是承诺过我,不杀降的吗?
城门翻开,波才轻夹马腹,领着身后的数千兵马鱼贯而入。
行刑结束,两名流卒上前解开绑住其手臂的绳索,那男人身材不受节制的往前一栽,昏死了畴昔。
将领们脸上出现红光,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得胡话连天。
至于波才,斩首分尸亦不为过。
下城驱逐的何仪走到城梯半道,便撞见了上城的曹操。
跟在何仪身后的几名小卒,哪颠末这类场面,一时候全都怔在原地,没了主张。
路子校场,围着很多汉军士卒。
“中郎将,那些俘虏都还好吧?”被灌了很多酒的吕布想起了这事,举盏问向皇甫嵩,言语间略有醉意。
幸亏这回世家老爷们总算通了点知己,杀猪宰羊,犒赏此番作战有功的勇虎将士。
出帐之时,曹操也不忘转头说道:“诸位将军,你们接着喝,我先带吕将军出去透通风,给他醒酒。”
入了城中,夏侯兄弟上马替曹操解开双手。
前些日子,天子收到皇甫嵩的奏报,叨教该如何对待归降的蛾贼俘虏。
一个肯为卑贱俘虏而向皇甫嵩拍桌叫板的人,必定也不会是穷凶极恶之徒。
“奉先,你喝醉了!”曹操最早反应过来,强行按下吕布抬起的手腕,给夏侯兄弟使了个眼色,三人架住吕布就往外拖。
虎帐的主帐中,觥筹交叉。
“陛下圣明!”
兵不血刃的拿下阳翟,吕布差人赶往新郑,将此事报知左中郎将。
走出大帐,酒劲冲头的吕布脚步忽视,有些站立不稳,端赖夏侯兄弟摆布夹住两边胳膊,才不至于跌倒。
世人的反应已然申明统统,吕布又不是傻子呆瓜,如何会猜不到题目的答案。
收到吕布传来的喜信,皇甫嵩表情大好,往朝廷写了捷报。于五日以后,又率着一帮子世家大户,以及两万士卒胜利到达阳翟。
自南下平叛以来,这么多天的苦熬,不但单只要士卒身心疲惫,他们这些主帅将军,也从未有过一天安稳,时候都在防备蛾贼的俄然来袭。
有个光赤着上半身的男人被绑在刑架上,皮肉血糊一片,头顶散落的头发遮住了面庞,看不清模样边幅。
因为曹操所带的皆是歩卒,而吕布麾下又满是骑卒,如此合作,最为安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