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艳的刀身在袖子上擦拭了两下,重新绽放出亮眼的光芒。吕布身形蓦地前突,轻松的就扣住了一个边幅凶暴的男人,顺手将他拎了过来,刀锋反手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胡车儿吞着口水,眼睛里明灭的满是一颗一颗的圆铢铜板。
“爷,摸人秘闻这类事情,是要花大代价的,咱有钱吗?”胡车儿找了个位置一屁股坐了下去,吕布来洛阳带了多少产业,他全都一清二楚。
吕布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嘲笑,对此不置一词,明显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
吕布睁眼看了胡车儿一眼,漫不经心的说了起来:“你之前当过贼匪,去城中帮我探查几小我的秘闻。”
吕布推开身前的尸身,寻定了下一个目标,一个短须的中年男人。
男人的话音戛但是止,吕布手中的刀锋给他脖子留下了一道细不成微的猩红血线。
吕布抬手指了指墙角,声音不温不火的说着:“你看那几麻袋够不敷。”
可他们始终少算了一点,在他们面前的这个男人,但是单身杀得鲜卑王都弃甲而逃的存在,又怎会怕了他们。
世人这才发明,他们仿佛小觑了吕布的武力。
“爷?”胡车儿摸干脆的喊了一声。
“滚!”
找死!
挑选在狭小的胡同厮杀,这是个极其明智的挑选,仅需二三十人就能将他堵个里三层外三层,一旦目标入了这条胡同,插翅也难飞。独一的弊端就是,掣肘了同时打击的人数,不能像平常一样一窝蜂的冲上去乱砍一气,两人前行并排厮杀,已是极限。
呛~锵锵~
“三七我就不说了,二八,二八如何样?”胡车儿持续软磨硬泡,他晓得河东有个叫关长生的家伙,光赏金就值十万钱。
“行,一九,一九该行了吧!”胡车儿一副下了血本的模样,神采的确就像是割弃了挚爱普通痛苦。
无法之下的朱阎唯有举刀一挡,只听得耳旁‘嗡’的一声闷响,头颅当中好似山崩地裂,两条腿不由自主的敏捷下沉,劈叉成了一字马的姿式。
若能将吕布剁为肉泥,那才是最好不过。
但,统统都来不及了。
就在吕布即将送他归西的时候,有人从身后拉开了这名男人,两把尺长的圆曲刀杀出,生生架住了吕布这一击。
…………
本想用胡同来堵死吕布的前程,谁推测反而还帮了他一把,这叫朱阎如何不肝火三丈,这就比如一个买卖人,本觉得是桩稳赚不赔的买卖,成果没赚到不说,反而是赔得血本无归。
“几麻袋?几麻袋石子,还是几麻袋木头?”
不等吕布作出答复,胡车儿又出了个馊主张:“南边我不熟,并幽凉三州,道上的很多人我都熟谙,我出线索,你去抓人,获得的钱咱两平分,如何?如果胆量够大的话,河东有个叫董卓的,他一小我就圈养了三四百号逃亡之徒,本来我也是想要去投奔他的……”
“去死吧!!!”
血水飞洒,肢体断落,手中的刀刃不知换了几把,面前的这群逃亡之徒却无人再敢向前迈进一步。
日落傍晚的时候,闲逛一天的胡车儿才一脸满足的回到抬宣馆内。
钱,满满一麻袋的五株钱。
“抓了几个贼匪,送到官府,趁便领了赏钱。”吕布的答复极其平平,他也没想过要瞒着胡车儿。
第二天一早,就有小黄门前来抬宣馆宣旨,让吕布明天入朝觐见。
感遭到脖子间的冰冷,朱阎垂下脑袋,尽是无法的说了起来:“既然输给了你,我无话可说,指派我们来杀你的人就是……”
朱阎现在心中没有涓滴的高兴,心头更是一沉,凭着他多年的厮杀经历,事出变态必有妖,暴风雨到临前都会格外的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