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脸上神采有过刹时的惊诧,明显是没想到老衲人会让他削发为僧,点头说道:“那大师可知,北方鲜卑肆意的搏斗汉人,侵我疆界,焚我田屋?并州本来是一片平和安宁之地,恰是他们的南下,才让这片地盘上染满了烽火。”
(说好的一万字,只做到了一半,唉,也不做其他解释了……这个锅,我背了……)
老衲人拨了拨手中的紫木珠,慈眉善目标说了起来:“曾经有一名逃犯拜问佛祖,杀一人而救众生,杀否?佛曰不成,众生便是一人,一人也是众生,这二者没有轻重之说,我不会放弃一人,也不会舍弃众生。如果没了慈悲心,佛也就不是佛了。”
老衲人见压服不了吕布,便又换了个话题,“施主,老衲给你讲个故事吧。”
皇甫珏可不管那么多,她又一次将铜钱递到了吕布胸前,还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权当闹着玩儿,你就尝尝呗!”
出了大雄宝殿,皇甫珏领着吕布又把其他的殿院挨个转溜了一圈。
吕布看了那佛像一眼,满不在乎的说:“我拜他何为,我又不是和尚。再者说了,向来都只要拜六合君亲师,哪有对着一个石像又磕又拜的事理。”
从接引殿后的齐云塔院出来,皇甫珏在一口古井前停下了脚步。
听完皇甫珏的这番谈吐,吕布是哭笑不得,拜神如果然有效的话,还要他们这些边陲卫戍的士卒何为。但他也不好拂了皇甫珏的美意,也只好跟着跪在蒲团上,学着她的模样,朝那樽释迦牟尼佛磕了个头,起家后又给它添了三炷香。
见吕布听得当真,老衲人讲完又弥补了一句:“施主现在与我佛有缘,何不放下尘事皈依我佛,每日诵念佛经,以除心中戾气。”
吕布回走到那老衲人的面前,蹲下身子,“我长年同鲜卑人厮杀,就算有些戾气,也不敷为奇吧。”
皇甫珏听罢,直接将吕布拉了下来,一本端庄的说道:“拜的神多,自有神庇佑,特别是你们这些在边塞整天兵戈的人,更要多拜拜才行。”
两个时候转眼而逝,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午的傍晚,吕布和皇甫珏迈出了白马寺的大门,筹办拜别。
吕布原觉得皇甫珏抛了铜钱就会分开,哪想她又摸出一枚,交到本技艺中,并说了起来:“吕奉先,这是许愿井,传闻很灵的,要不你也尝尝?”
老衲人从供盘里取出一个毛桃,托于手掌,放在两人之间,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吕布:“六合之间众生皆划一,就如此桃,是没有善恶之分的。冥冥当中统统自在因果,施主又何必固执于此。”
“鲜卑人一日不滚出我大汉疆界,吕某手中这把屠刀,便永久不会放下。”吕布的嘴角微微勾起,语气比任何时候都还要斩钉截铁。
吕布昂首望着这殿宇的门匾,心中默念了一声:“大雄宝殿。”
无法之下的吕布只好硬着头皮接过那枚铜钱,学着方才皇甫珏的模样,将铜钱放于掌中,双手合十的念了起来:“佑我有生之年,将鲜卑外族完整摈除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