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早听我的奉劝,哪会有现在这般惨痛模样。”
图木在心中感喟不已,但现在已经不是该悔怨的时候了。图木环顾了一眼四周仅剩的三四十名流卒,雄浑的低吼道:“儿郎们,可敢随我死战?”
吕布倒是不慌不忙,身形看似只是晃了晃,却让那力沉非常的一刀却扑了个空,重重砸在了地上,收回“咚~”的一声闷响。
图木的话戛但是止,他瞪大了双眼,眼中尽是不敢置信的震惊,就在方才的一刹时,吕布脱手了。他明显能够清楚瞥见吕布那递出的一戟,却没法躲开,身子就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戟刺进胸口。
哈蚩怙本就被方才那一箭射得惊魂不决,现在又听到图木这一声大吼,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用兵器猛地一拍马臀,带着十多个亲卫飞马而逃。
“傲慢!”
…………
五十步外的吕布见状,哪肯罢休,催促胯下战马加快奔驰而来。
吕布勒住马绳,右手持戟,也不向前厮杀,只是在原地悄悄等候图木的到来。
图木见没能砍中吕布,敏捷抬起长刀直接剜向吕布胸口,口中气愤的嘶吼了一声:“汉贼,给我死来!”
势已危急,图木大吼了一声:“将军速走,其别人随我殿后!”
看着已经筋疲力尽的世人,吕布心中有千言万语的话想说,但最后到了嘴边,吕布却只说了两个字。
诸人得令,直接冲上去跟那些鲜卑士卒厮杀在了一起。
吕布将画戟从图木的胸口抽出,敏捷又是一戟刺在了图木的腹部,大声的诘责道:“你们管我们叫汉贼,那你们这群外来者又是甚么!”
赢了。
生命的最后时候,图木竟在顿时冲吕布大笑了起来,口中一边大口吐着血水,一边说道:“看看你们的世家公卿,他们又几时拿百姓当过人看?汉人如此卑贱,就应当当作与牛羊一样的仆从,被我鲜卑族统治,但我明天输给你,无话可说……”
图木只感觉身上不竭的有处所迸出血花,鲜血汨汨的流个不断,手中的长刀早已掉落在地,全部身子前面仿佛已经没有一处无缺,除了心脏。
“你们纵马劫掠,俘虏汉人作为仆从,竟然还管我们叫贼!”
吕布连续说了十七句,也一并递出了十七戟,字字杀人,句句诛心。
“战!”
九尺长的大刀在吕布的身前猛劈下来,吕布横戟一挡,那刀锋又兀然一转,横切吕布的咽喉。
此时,其别人也都前后赶到了吕布身边,一个个都杀得满脸鲜血,数量上也从最开端的七十六人,变成了现在的一十三人。
“战!”
而图木哪会重视这些,一边进犯吕布,同时又仇恨不甘的骂道:“没错,若不是你们这群贼人使小人手腕,我们又如何会……”
熊熊的大火将本来乌黑的夜空映得红艳非常,曾经让汉人闻之丧胆的鲜卑懦夫,现在却倒在地上一片哀嚎,反倒是那些长年被他们称作“狗卮”的汉人,在不竭的厮杀当中越战越勇。
图木抬头从马背滑落在了地上,猩红的血液从体内不竭流出,淌了一地。
正筹办撤离的哈蚩怙心头没出处的一突,激烈的不安感使得他用力勒住了马头,浑圆的脑袋往右边微微一侧。
“你们欠下的血债,我就用你们的命来了偿!”
这支带有火焰的箭羽除了是来夺命以外,竟然还负担着通报信号的任务,即使没能胜利射杀哈蚩怙,也会将哈蚩怙的位置透露给其别人。
一旁的图木则是神采大变,因为他重视到,本来正分离各处厮杀的汉人,竟判定撇下身边的仇敌,不约而同的朝着他们地点的处所奔来。
“你们不是英勇的兵士吗!还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