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进了府堂,大马金刀的坐在大门正对的主位,随后号召着吕布坐在左边的首位来宾席上,然后又让天子坐在右边的首位席座。
谏议大夫陶贯据理力图,憋屈了这么久,他明天也是把心一横,豁出去了,指向董卓点名道姓的怒骂起来:“董卓,你这是欺君,该当问斩!”
说罢,董卓将手中酒盏一饮而尽。
听得怒骂,董卓的神采立马阴沉下来,唤来门口甲士,当场命令:“谏议大夫陶贯,教唆君臣干系,诽谤当朝重臣,给本太师拖下去,砍了。”
董卓和吕布一样,长年在边塞作战,以武力手腕弹压外族,固然在西凉名声很响,但却从没结壮过上几天舒心日子。
“董卓,你欺君罔上,不得好死……”
董卓举起酒盏,望向堂内诸人,满脸笑意的朗声说道:“陛下及众位臣僚本日齐聚我府上做客,令舍间蓬荜生辉,来来来,你我且先满饮此盏。”
入京以后的董卓更是如此,不但残暴横施,并且贪嗔极重,很快就沉迷在了这座纸醉金迷的洛阳城中。
挨了骂的甲士不敢辩驳多说,提着头颅,退出堂外。
“太师宽宏,谏议大夫方才也是口不择言,偶然冲犯太师,请太师饶了他这回吧。”群臣当中有民气有不忍,出来替陶贯讨情。
甲士听得号令,摆布过来架起陶贯,往堂外拖去。
而洛阳这个处所,号为帝都,繁华富庶远非其他州郡可比。吕布也曾沦亡于此,沉迷流连。
“董贼,董贼!”
看着那颗鲜血淋漓的头颅,在坐朝臣无不胆战心惊面色发白,很多刚吞下两口饭菜的人赶快捂住嘴巴,转过身扶着柱子哇哇呕吐。六岁的天子更是被吓得哭泣落泪,薄弱的身子抖瑟不断。
喝完这盏,董卓又给本身斟满,待百官饮完以后,再度举起:“本太师明天在此设席,主如果得知吕将军讨逆返来,故在此为他拂尘洗尘。来,我们敬他一杯!”
听得这个发起,董卓顿时来了精力,府上的舞姬他的确已经看腻。
下方的百官见状,也都纷繁举起酒盏,不敢驳董卓面子。
其麾下牛辅、胡轸等将见董卓这般正视吕布,心中皆是不平,却又不敢劈面顶撞,只能板着张脸,也跟着起家向吕布敬酒。
董卓但是出了名的说一不二,等了那人一眼,冷声说道:“谁敢替他讨情,一概视作翅膀。”
董卓扫视了群臣一圈,发明吕布以后,尤其欢畅,过来拉起吕布手腕,一边说一边往堂内走去:“奉先,传闻你在辽东又立了赫赫军功,他日抽个闲暇工夫,可得与本太师好生说道说道。”
董卓举起酒盏,天子百官紧随厥后。
“六合君亲师,这是老祖宗传承千年的端方,到哪儿都不能省。”
董卓满脸红光,精力抖擞的大口喝酒,赏识着舞姬的婀娜身姿。
见到天子抽泣,董卓还是得做做臣子的模样,毕竟现在他还不是天子。
吕布随即一想,却也明白过来。
当年武帝在朝,灌夫就是因为在丞相田蚡敬酒时没有避席,而落了个大不敬之罪,最后下狱问斩。
吕布好久未见董卓,现在见到董卓的面庞模样,心中有过不小惊奇。面前这个别型胖得快成肉山的家伙,真是当初阿谁虎背熊腰,令他感到心悸的凉州董仲颖吗?
唯独董卓还是谈笑风生,大块吃肉,大口喝酒。
“大汉四百年江山社稷,本日毁于汝手!”
胡轸眉头一挑,顺着话音往下:“那将军可敢同我出去一战?”
刘宏若在,董卓估计还会顾忌两分,而现在的小天子,不过是他一手搀扶把持的傀儡,董卓向来就没放入眼中。
陶贯被杀,方才的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