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之前已经想到群臣会出来劝止,但看到他们跪了一地,刘宏心中仍旧是按捺不住的火气高涨。
刘宏哼哼嘲笑起来,指着跪下的群臣勃然痛斥:“朕的江山,甚么时候轮到你们来指指导点!谁再敢让朕收回成命,直接以违逆罪论处,拖下去,杖毙!”
本来已经起来出列的朝臣们,稀里哗啦的又跪了一地。
圣旨一出,可谓是高山起惊雷,朝堂内的大臣们差点惊掉下巴。
刘宏气极生笑,连续叫了三个好字,下方跪着的群臣,在他眼中垂垂倒置起来,病态的脸庞在这顷刻变得极其狰狞可怖,他咬牙切齿的气愤吼怒:“来人啊,把这些家伙,十足给我拉出去杀了,杀……”
“陛下,小皇子年幼,恐难当国之重担。更何况大皇子已经年满十一,又无错误,遵循祖宗端方,立储立长。即便要立储君,也应当立皇子辩才是,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切莫心急筑成大错。”司徒许相苦口婆心的劝提及来,前面的一众朝臣也都是随声点头拥戴。
比及再度展开眼眸的时候,刘宏已经身处在了疗摄生息的栖泉宫内。
“朕在圣旨上已经说得明显白白,清清楚楚。如何,你们想抗旨?”胸中的阴戾之气上来,刘宏神采愈发冷酷,底子没有丁点儿窜改主张的设法。他是个专断的君主,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等闲窜改。
刘宏方才的话,就算是给了群臣台阶,现在许相还敢顶撞,这也是将他给气得不可,好久不杀人,是不是都当我这天子的话不管用了?
“去,派人去奉告吕卿,朕不要张举的脑袋了,让他返来。”
一匹骏马从北郊飞奔而出,哒哒的马蹄在官道上清脆。
老寺人几近落下泪来。
袁隗都出来发言了,作为太尉的崔烈也站了出来,替许相讨情:“臣也恳请陛下,饶过许司徒这回。”
现在,终究有了报应。
刘宏神采阴沉,正欲叫殿外侍卫将许相拉出去杖毙,此时太常卿袁隗出列,跪在许相身边,讨情说道:“陛下,许司徒也是操心国事,才触怒陛下。请陛下念在其为国效力三十余载的份儿上,就宽恕他这一回吧。”
“好好好,你们是真觉得朕不敢杀了你们?”
咻!
“大错?”
还未跑出北郊,一支羽箭直接贯穿了他的头颅。
另一边的何进见到许相冒死进谏,这话可真是说到贰内心儿里去了。他是皇子刘辩的娘舅,本想着今后等外甥担当了皇位,他这个当娘舅的便能够风景更甚畴前。哪曾想到,天子会俄然来这么一手。
余下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一口乌黑的血水从嘴里喷出。顷刻间,刘宏几近站立不稳,脑海里一阵天旋地转过后,只感受面前一黑,全部身子再也不听使唤,直挺挺的今后倒在了皇位。
噗!
“陛下,三思啊!”有了带头人,身后的群臣俱是跪地,叩首磕地要求刘宏收回成命。
这但是关乎全部大汉朝将来国运的事情啊!
不得不说,刘宏在群臣内心还是极具严肃,他这一发话,九成九的朝臣都噤声不敢再言,识时务的挑选了闭嘴,唯恐再触怒天子。
“陛下,请您三思!”时任司徒的许相高呼一声,走出朝臣行列。对于刘宏的这个圣旨,他不敢苟同。
何进本来也想劝说,但一看刘宏那君主气势,直接被吓得屁都不敢放上一个,老诚恳实的站在那边,只能把心机依托在许相身上,但愿这个老哥,不要怂,跟天子死怼到底才好。
头上的朝冠摘下,平整的放在殿内的灰墨地板上,他叩首再拜:“陛下,即便要杖毙老臣,老臣也还是不会同意。臣为三公,当为百官榜样,臣非为一己之私,为的乃是我大汉朝的江山社稷,另有这天下千千万万的百姓臣民。如果杀死老臣能够停歇陛下心中之怒,收回成命,老臣情愿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