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将军,快救救本刺史,你可千万不要乱来啊!”张懿大声的说着,只要本身能够活下去,投降就投降了吧。
就算将身后这三千骑卒全数投入疆场,同鲜卑人血战到底,也还是窜改不了这已经分出胜负的败局。
三支?
而另一边,在疆场当中来往冲锋数次的吕布已经救下了六名汉军将领。
他将手搭在额头中间,往极远的火线眺了眺,比任何人都先看到那支裹卷着烟尘而来的黑甲骑军。
吕布似是没有闻声,将目光放在卡祁身上,“前次五原县没能决出胜负,此次,再来比比?”
“哦,另有汉军?”
但是很快,这名鲜卑将军便傻眼儿了,张着嘴巴,望着下方阿谁左突右冲的汉将,久久的说不出话来。
眼下的情势危急,郭焕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当即朝吕布抱了个拳,道了声:“保重!”
叮咛结束,吕布再次叮咛了一遍:“记着,我们此次是以救济为主,不必跟鲜卑人死斗胶葛,一旦救下袍泽兄弟,就带领他们突围出去。两个时候今后,我们在东边三十里处回合。”
吕布看了眼这位曾在并州呼风唤雨的刺史大人,眼中涌起一抹浓浓的哀思,“我大汉数百年的铮铮铁骨呢?”
而现在,吕布竟然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活蹦乱跳。
我们的这位刺史大人,本身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士,先前中了一箭,现在又挨上这么一记重击,身子骨早已是千疮百孔,苦不堪言。
身边的诸将皆是一愣,擦了擦眼,再度往那边望去。
吕布上前拦下两名手臂受伤的士卒,扣问起内里的战况。
坐镇鱼尾坡上的步度根满心畅意,下方的汉军已是强弩之末,逃脱的士卒连十之一二都不到。只要将残剩的汉军全数剿除,全部并州,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
“领命!”
另一旁的卡祁则是神采阴沉,他明天一早还向步度根信誓旦旦的包管,吕布已经死于张懿之手。
可吕布,不是在前天夜里,就已经死掉了吗?
吕布听完,心头是又惊又气,这才多久,竟然就阵亡了大半将士。
“大王,你不会是在寻我高兴吧,一小我也能算作一支军队?”
吕布当机立断,凝起眉头同身边的魏木生几人说道:“方才所制定的作战打算通盘放弃,现在,重新听我将令。”
张懿摇了点头,现在不是多想的时候,活命才是第一。
现在的张懿被卡祁一只手拎在空中,像是只扑腾有力的小鸡,乍一听卡祁要杀了他,神采吓得惨白一片。
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来去如风,莫有人能挡之。
眼中的肝火迸发,卡祁愤怒至极的咬牙低吼一声:“张懿老贼,你竟然敢耍我!”
这不是当众打他的脸吗?
越是靠近鱼尾坡,从疆场方神驰外逃离的士卒,就愈发多了起来。
杀伐判定,这才是他的将军。
此人就像是江海里占有已久的恶蛟,猛地一下扎进巨浪翻滚的潮流里,溅起大片血花。
将来能不能同鲜卑人一战,就看此次能救下多少汉军将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