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等人物,又怎会晓得他吕布之名?
“不过率军之人,必须是吕将军才行!”戏策再度语出惊人。
一幅庞大的画卷在众将的谛视下,缓缓拉开。
至于回了河东以后,那就不得而知了。
“河东太守,董卓。”李傕答复得掷地有声,很有些以之为荣的味道。
戏策走上前来,手里握着颀长的树枝丫,在庞大的地形图上缓缓挪动着,“诸位将军请看,这一条长长的山脉便是阴山,我军驻扎于山南的成宜,而鲜卑人则驻扎于我军两百里以外的西安阳。”
这个年仅二十三岁的青年,在这场旷日耐久战役里的英勇表示,当得起他们这一声主帅。
走过冗长的街道,来到邬堡里议事的公用大堂。
“没错,就是这里。”戏策微微点头,手中枝丫往右稍稍滑动两寸,“在这牛佘野之右,有一处低矮的山岭,历朝史乘中并没有过正式定名,我临时叫他‘叩卑岭’吧。”
“你家主公是?”吕布有些迷惑儿。
血和暗的深渊里,吕布奋力挣扎,惊出了一身盗汗。
说完,李傕耸了耸肩,又弥补一句:“返回河东之前,我听你的。”
一旁的宋宪直接起家,二话不说,就将曹性重新摁回到了位置。
“遵循戏某的猜测,我军同鲜卑人的大决斗,应当会在此处!”
主帅都去冲锋陷阵了,那又该由谁来坐阵批示?
吊足了世人胃口后,戏策才将手中细枝往叩卑岭处一点,缓缓道来:“剩下的一起乃是此战关头,他们要做的就是等,等一个最好的机会,爬升而下,直取鲜卑主帅!”
感遭到火线吕布的非常,李傕不由有些猎奇问了起来:“吕将军,你这是如何了?”他方才瞥见,在吕布的鬓角处,竟然排泄了几粒藐小汗珠。
众将对此表示承认般的点了点头,静待着戏策的下文。
这类人,比毒蛇更加可骇。
众将闻言,哗然一片。
此人给吕布的第一印象就是狠辣、戾气实足,干起事来绝对不会拖泥带水,很像是惯匪,说杀你百口,就杀你百口。
这倒是给吕布提了个醒,他模糊约约的记起,在洛阳之时,中常侍张让仿佛提到过,这赤菟马本来是天子陛下筹办给哪位臣下的恩赏,却不幸的被吕布半道截胡了罢了。
“吕将军,我家主公托我向你问好。”李傕同吕布并排走着,率先开口说了起来。
要说绝对的精锐,全部虎帐里除了狼骑营,还能找出第二家吗?
吕布同时也黑起脸低斥了曹性一声:“你这地痞,再敢拆台,就着人拉你出去,打上五十军棍。”
但是方才,吕布细心的重视到,当李傕念到‘董卓’这个名字的时候,连神采都变得畏敬交集了起来。
那两百死士,之前都是在江湖上流窜的逃亡之徒,身负血案累累,后被董卓义气所打动收留,个个都是拔尖的技艺,以一敌十亦是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