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先生出殓下葬,我是抬棺人之一,不会有错的。”胡车儿找了处空位,将手上祭奠用的东西放下,非常确信的说着。
吕布将袖袍缠上两圈,撸卷起袖子,暴露略显黑黝的小臂,亲身脱手拔起坟头四周的杂草,想要给坟地营建出一片洁净的环境。
随后,吕布砍断大树,去其外皮,将中间一截削生长方形的墓牌。
答复他的,除了山间清风,就只剩下深林里布谷鸟的咕咕回荡。
“你走吧,我彻夜不走了,就留在这里,陪着先生。”
“人且不惧,何惧猛兽哉?”
当初的兄弟们啊,一个个战死疆场。”
在半醉半醒间,他模糊看到有无数的荧光织成了一道红色的身影,那人朝他走来,如是东风。
山野间,温馨得无声。
得悉启事以后,吕布更是面带惭愧,先生这辈子为他支出了太多,生前如此,身后仍然如此。
胡车儿在前面带路,吕布跟在背面。
见到胡车儿停下,吕布问上一声。
胡车儿点头,先生说不能泄漏风声,为防被人思疑,一向都没人来此扫墓祭奠。即便是忌辰,胡车儿也只是在深夜里出来,悄悄的放些祭品,不敢有太大行动。
吕布拎起酒坛,这回连碗都省了,酒水顺着张合的嘴,就如许直接的往喉咙里灌去。
戏策的墓牌总算做好。
吕布打心底不肯信赖。
坐在坟前,吕布将祭品摆好,一边用匕首谨慎翼翼的刻字,一边同土包讲着:“先生,布此次带了猪头和羊肉,以及你生前爱吃的小吃点心。另有,从冀、徐两地带回的美酒。”
咳咳、咳咳咳。
那一夜,吕布喝光了统统的酒。
“如果能够,老子甘愿回到当年,当时候的我们,固然没有权位,但起码,大师伙儿都聚在一起。现在呢,曹性、魏木生、薛兰、李封……
落日沉下山坡的傍晚,一条曲径通幽的山道上,两人一前一后,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胡车儿,你是不是记错了处所?”
山野间的野兽闻声,无不退回各自洞窟,再也不敢出来。
“先生,布来看你了。”
“先生的墓呢?”吕布问。
“走不动了?”
吕布为之猜疑,他举目四顾,火线仍旧是不见绝顶的山道,门路两旁皆是树木、灌丛和杂草,底子不见坟场。
吕布喃喃,咧嘴笑着,仿佛回到了当年。
“先生,我好想你。”
吕布叮咛几声,胡车儿点头应下:“大王,那您自个儿多加谨慎,我明日再来。”
“大王,时候不早,我们该归去了。”胡车儿看了眼天气,低声同吕布提及。
胡车儿点头,只是道:“大王,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