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问正在为其换衣的大丫:“我们另有贵重的礼品吗?”大丫道:“夫人只为好春侯和成都侯筹办了礼品,侯爷的写的字已经送给了扬雄先生,郎君的物品就剩下横刀了,而安阳侯不喜好这些东西。”看来王莽跟安阳侯的干系不是很好,以是当初并没有给安阳侯王舜筹办礼品。
扬雄叹了口气:“老夫快到知天命之年了?”
“东平王已经押到廷尉诏狱,谋逆案就要开审,此时最首要的就是稳定。中枢必定要安抚处所长官,承诺他们的一些要求,在一些官吏任命上向处所让步,鄙人这个当阳长是萧育保举的,天子即便故意难堪王家,但也要给兰陵萧氏点脸面。鄙人也很想晓得谁敢跳出来跟王家抢当阳长这个位置?即便天子想让其别人当这个官,其别人也要有这个胆量,只怕天子一说出来,就有人抱病了。”王安笑了笑,“现在可不是陛下刚即位时的模样了,只不过大师心照不宣罢了。”
酒保为三人端上点心,王舜道:“传闻叔孙喜好饮茶,本侯特地从益州找来两位精通茶艺之人。”这也太快了吧,王放心道,从本身请人泡茶到现在也不过一个多月,这安阳侯从获得动静,再派人到益州去一个来回,再请本身赴宴,时候应当也是紧紧的。两名女子拎着盒子出去,把器具一一摆好,开端研磨茶叶。
王安拿出一本书,书中誊写了扬雄写的一些文章:“小子观先生的文章,先生常常拿屈原与司马相如对比,觉得君子得时则大行,不得时则龙蛇,遇不遇命也。小子觉得,先生实在是在感慨本身怀才不遇,宦途盘曲。先生故意为民请命,但口不善言,若与那些博士和给事中辩论,常常一败涂地,以是只能把本身的抱负述诸笔端,写成笔墨,聊以自慰,比如这篇《长扬赋》。”王安把文章递给扬雄,“这篇文章中的子骚人卿乃是先生自比吧?先生不是不想做事,能是没有机遇罢了。”
扬雄道:“老夫怎能与屈子,司马长卿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