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象笑说:“主公谬赞了,部属愧不敢当。”
阎象笑道:“愚觉得,董卓此举,不过乎两个企图,其一,乃是将各路诸侯的目光牵向他处,以便为本身的撤兵做筹办,其二,乃是为了断根峣关和武关之前的停滞,为关中再添一道樊篱,又或者,此二者兼而有之。”
在袁术的表示下,袁胤自傲满满的说:“愚觉得,既然我等已果断据城以自守的设法,那么,只需求三万兵马便可紧紧的守住城池,而我等却有五万兵马,这岂不是太华侈了。”
袁术见状,终究有了定夺,却愣是没有理睬纪灵和张勋的苦苦请命,反而对袁胤和袁涣说:“袁胤,你为主将,袁涣,你为副将,令你二人速去点兵,明日一早便领兵去内乡县驻扎,着你二人见机行事,但,必然要把姬溪的人头给我带返来。”
听了这条战略,袁术非常踌躇,这是一个志大才疏,无甚定夺的人,他本能的偏向于阎象的那条保守但完整的战略,却又对袁胤的战略非常心动,是以一时候拿捏不定。
一夜无话,第二日卯时,宛城东门大开,两万人鱼贯而出,直奔西方而去。
所幸,照先前的探报来看,袁术还是有些血气的。
张康走过来,对姬溪说:“大哥,这么早就起了啊,如何未几睡会,这里有我,不消担忧。”
姬溪笑着说:“夙起的鸟儿有虫吃啊,现在的我们,还远不到纳福的时候。”又问:“南召县可有动静传过来?”
阎象道:“主公无忧,愚觉得,我等只需死守宛城,不出一月,敌军必撤。”
张康答复:“最新的探报得知,昨夜的宛城动静不小,应当是在点兵,只是到底是去击吕布,还是来攻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遵循袁术的设法,如阎象所说的固地自守最好,但部下的将领却有人不肯意,阎象坐下后,一暴眼环腮的将领立即站起,袁术一看,乃是本身的从弟袁胤,其人说:“莫非我等便定要做这缩头乌龟不成。”
张康领命而去,姬溪则去到了城南的虎帐,和将士们一起吃了早餐,随后随便的闲逛,和这个聊谈天,和阿谁打打屁,优哉游哉,好不惬然。
袁术眉毛一挑,没有说话,明显是在等着阎象持续说,而阎象也是见机,直言道:“当今之天下,可谓是错综庞大,天子西迁长安,董卓挟十数万雍凉兵马驻扎洛阳,袁术、王匡、张扬三人驻守河内,张邈、刘岱、桥瑁、曹操等人驻扎酸枣,孔伷屯兵颍川,而主公驻扎宛城,此为三面合围之局,主公可想过,那董卓为何对近在天涯的袁绍等人置若罔闻,反而分出兵马,要来强取南阳?”
阎象略一沉吟,平静自如的说:“主公不必过于忧愁,本日的局势,归根结底乃是因那姬溪趁虚而入而至,是以我方虽有些毁伤,但无伤风雅。”
闻言,袁术眉头一皱,明显不喜,可还是耐着性子的问:“你有何高见啊?”
阎象笑道:“主公莫要忘了,董卓最大的威胁不在我宛城,而是在河内,吕布雄师出征,洛阳必然空虚,短时候内袁绍不敢脱手,但如果拖延日久,那就不好说了。”
袁术点头,大觉有理,又问:“那阎主簿又是如何断言,一月以内,吕布就会撤兵呢?”
张康点头说:“那吕布也不知是如何想的,行军迟缓也就罢了,可到了南召县已经三日了,却一丝一毫的动静都没有,莫不是在等着袁术投降?”
而张勋和纪灵,更是因为新败于姬溪之手,是以惭愧的连头都抬不起来。
袁胤既然站起,天然早有定计,是以说:“阎主簿所言,虽老成慎重,但未免故步自封,部属有个战略,进可阻董卓吕布的退路,至不济,也要将那姬溪小贼紧紧的控于掌中,瓮中捉鳖,定叫他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