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闯倒也没有活力,忙与陈群道别。
刘闯究竟是那边人?
青年道:“本来这诗叫做临淮水寄平……呵呵,不知是何人所作?”
陈群听罢,微微一愣,旋即透暴露一抹绝望之色。
还是名誉不大啊!
而麋家,一个靠发卖私盐发财的豪强,就算产业比陈氏徐氏多,但也只能居于这世家之下。
“先生但是问方才那首临淮水寄平?”
元方,就是陈纪,季方便是陈谌。而说这句话的人,恰是两人的父亲陈寔,因而便有了难兄难弟的典故。
“这个……”
“是你所作?”
陈群复又登舟,扁舟缓缓离岸,朝对岸行去。
他或许不晓得陈群是何许人也,但是方才刘闯提到了颍川‘三君’,常胜倒是如雷贯耳。
孤帆远影碧空尽……当扁舟从视野中消逝,刘闯忍不住长出一口浊气。
方才吟诗,也只是突发感慨,并无其他意义。
“敢问方才,何人赋诗?”
说实话,他并不肯意做一个文坛悍贼。
刘闯一怔,忙下顿时前。
内心,顿有一种欣然若失的感受……
世语新说中曾记录有:元方难为兄,季方难为弟。
裴绍忍不住上前,一巴掌拍在了刘闯的肩膀上,“看你这模样,却真想不到,你另有这类才学。”
“确不认得先生何方高人……不过观先生仪表不凡,姿容俊美,举手投足有高士之气,鄙人猜想,先生定非等闲。”
只是鄙人还要赶路,便不与兄台盘桓。
当麋涉弄清楚了陈群的身份以后,这姿势便不由自主的放低了好几分。刘闯虽说是一介白身,却能在陈群这等王谢以前面前侃侃而谈。不管麋涉此前对刘闯如何看不起,可经此一事以后,却由不得他再张狂。先前那些优胜感,跟着刘闯和陈群一席扳谈,已经荡然无存。
青年眼睛一眯,“你认得我?”
常胜,是豫州人。
眼中透暴露一抹古怪之色,仿佛自言自语道:“像,真像!”
青年看到刘闯,愣了一下。
自家事自家最清楚!
刘闯一笑,“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他手指刘闯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从船上走下一个青年,看年纪约莫在二十三四模样,一身青色禅衣,博领宽袖,衣袂飘荡。
青年上高低下打量刘闯,暴露一抹思疑之色。
如果本身有些许薄名,或许便能够和陈群进一步拉近干系。
他的才调更多是表现在治世方面,固然三国演义中没有几次退场,但是在汗青上确有不小的名誉。
鄙人虽是个粗人,但暮年间也曾读过几本圣贤书,知一些人间事理。再者说,诗赋小道,便偶尔为之也算不得大事,如何比得先生才学高深,鄙人方才,确是有些班门弄斧的怀疑。”
只是当刘闯回过身,筹办上马的时候,却发明麋涉和裴绍等人,正面露惊奇之色,一旁高低打量。
但是当这青年到跟前提问,刘闯俄然认识到,这是他立名立万的绝佳机会。
东汉末年,想要成建功业,钱帛实在并非最首要的环节。在这个期间,家世、名誉和才学,才是立品之本。这才学又有文武之别,对于一个浅显人而言,想要立品处世,这文采不成或缺。名誉,便是从这文武才学而来,当然也有性命好,仰仗家世,便能够获得偌大名声。
别看陈群和他方才相谈甚欢,可刘闯晓得,陈群毫不成能给他有任何帮忙。
但颍川陈氏,倒是天下王谢,哪怕现在落魄,也不是麋家能够相提并论。
陈群彬彬有礼,话语中更是恰当。不过那言语中透暴露一丝淡淡的疏离之意,刘闯又如何听不出来?也难怪,在这个社会品级极其森严的期间,似陈群这类高门以后肯停下来与刘闯面劈面说话,已经是给足了刘闯面子。或者说,陈群是给那首《临淮河寄平》和‘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面子。两人职位差异甚大,虽有折节下交的说法,也落不到刘闯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