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恋所等候看到的骇怪神采并没有呈现在云魔神的脸上。
看着默不出声,眼神暗淡莫名却还是平静如初的云魔神,伊恋有种唱独角戏的愁闷,话音一沉,“你是不是在想,获得四大神兵又如何?唯有五大神兵齐聚,才算真正一手掌控了密藏?”
当年强如杨宗武,大肥猫,任他们在玛罗族混闹一番后分开,她都没有亲身脱手。噬魂兽的力量是玛罗族最大的奥妙,非到万不得已,非到噬魂兽成熟阶段,决不能让外人晓得。
“我不得不承认,年青人,你确切让我刮目相看。”一个冷若冰霜却又带着一股妖魅之力的声音传来。
伊恋长袖一扫,志对劲满:“真应当多谢你替我冲锋陷阵,网罗来这四大神兵。”
走到祭坛中间的圆石边,伊恋的手指悄悄抚过圆石那光滑的边沿,声音慵懒而带着得胜者的高傲:“我女儿的目光,这一次倒是不错。如果你不是重情重义,执信守诺赶来沙归丘互助血主梵卓,现在的你们,以东华古武的力量加上对圣光廷的打击,恐怕全部大漠参与争抢密藏的成员,都要由着你们横着走。”
身后的锁链明显不是平常之物,那洞穿进骨的部分,一丝丝血腥之气滋滋作响,仿佛在尽力地寻觅间隙窜进他的躯体以内大肆粉碎。幸得体内的噬魂匕镇守一方,披发的幽光暗芒放佛天生与这股险恶之气相克,死死地将其压抑在锁链四周,不得寸进。
“了不起,很了不起。”女子悄悄拍起了手,从石阶一步一步往下,一双美眸一瞬也不瞬地盯着云魔神:“年青人,难怪我女儿对你念念不忘,思念成疾。东华古武,甚么时候有了像你如此惊采绝艳之辈,啧啧啧,了不得,太了不得了。”
“你!”伊恋的脸一沉,指尖那又弯又长的血红指甲血光一闪而没。从如此让人冷傲又心折的男人嘴里,听到对本身的鄙夷讨厌之意,凡是女子,都会恼羞成怒。
伊恋笑得花枝乱颤,“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想不到,想不到圣光廷和西方异能构造煞费苦心,乃至以全军淹没的代价想要获得的东西,现在全数在我的手里。”
作者有话要说:离结束也不会太久了,有点感慨哪。
以是,在弄清楚他为何能够抵挡噬魂兽噬魂夺魄的奥妙以后,此人,非死不成!即便他是女儿敬爱之人,即便他能窜改主张接管女儿,成为玛罗族的一名族员,也非死不成!
他在她身边的时候,最喜见到她倔强固执耍着小性子却又手足无措的模样,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最怕见到的亦是如此。
一股冲天的戾气和战意,熊熊燃起,与祭坛的险恶之力,模糊有了分庭抗礼之争。
他是阶下囚,她是座上宾。
望着面前嘴角噙笑,安闲不迫的男人,伊恋有些体味为何本身的女儿艾塔儿提及这个男人来,老是那般惊怒交集,既恨之入骨又无所适从。
本身两边的肩胛,被一种诡异的锁链死死扣住。云魔神能感遭到那粗如拇指的链子,不但洞穿了后肩处的血肉,还穿透了本身肩胛的骨头。满身的真气,仿佛也被监禁住,一时竟摆脱不得。
这是云魔神来到这个空间第一次重挫,第一次落入身不由己的窘境中,也让一起顺风顺水的云魔神堕入了深思和自嘲,同时也堕入了深深的惭愧和自责。
“只可惜哪,无毒不丈夫,”伊恋长长的睫毛一眨,媚态横生,“成大事者断断不该多情心软。我应当感激你的多情心软,给我送来了两份大礼。”
云魔神的双眸猛地迸射出厉芒。从他记事起,雷炎真气和噬魂匕那冰火两重天的碰撞所带来的非人折磨,整合五大神兵,走入那暗无天日永无绝顶的虚空之路所感到的孤单和死寂,都没有将他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