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敢当抢话道:“不止如此,任君还带着吾等,在那冰城之上对着匈奴人……”
“乌孙人刚恶暴躁,贪婪如狼,动辄拔刃,喜好凌辱强大,害怕强者。来高傲汉的公主,孤零零嫁入如许的国度,与大汉消息断绝十余年,若再不刚烈,不逼着本身变成豪杰,那岂不就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重蹈细君公主复辙?”
此地只能容二人站立,并肩看了一会后,瑶光公主感喟道:
她抱在怀里的秦琵琶总算放下了,但男人劲装仍穿在身上,过来后拱拱手,指着任弘背后高大的烽燧道:
一边说,世人还一边看向远处那几个乌孙女兵士,有个最彪悍的,还剃了秃顶,下嘴唇有金环,一身腱子肉,保护乌孙公主摆布寸步不离。谁如果多看了乌孙公主一眼,那女兵士必死死瞪过来。
汉使和乌孙人过夜的烽燧,会在此耸峙两千年,保存到后代,被称为“克孜尔尕哈”,意为红色哨所。
“龟兹,非去不成!”
一抬眼,发明任弘在偷偷看她的吃相,便放下了筷著,说道:“多谢任谒者接待,但恕我直言,做法倒是别致,只可惜这羊,远不如乌孙的好!”
而刘万年还在长身材的年纪,骑行大半日,早就饿了,忍不住跑过来扣问道:
但只吃了一口后,便停不下来了。
“对匈奴人做了何事?”刘万年却还在问东问西,卢九舌过来附耳奉告他后,这红发小儿顿时捧腹大笑,在席子上直打滚。
万年连啃三根,吃得满嘴流油,但五头羊只要五根脖子啊,老是有限的,因而万年眼睛又盯上了他姐姐手里那块。
乌孙王子刘万年大抵是感觉有些丢人,板着脸畴昔呵叱,但两个乌孙人打得正酣,压根就不睬会他。
卢九舌却在一旁道:“话勿要说太早,公主与王子一起东行,还不知要吃任君做的多少甘旨好菜,到时候,怕是要回请上百顿才够。”
倒不是汉军吏士和乌孙人打斗,而是两个乌孙人起了争端。
汉军吏士们都远远看热烈,而乌孙人也不劝架,反而镇静地为打斗者喝采助阵。
“这只是鄙人不值一提的好处罢了!”
“不成。”
……
“当然是真的!”
……
“至于大汉钟鼎舞乐,传承数千载,更是远胜龟兹。”
他抛弃啃了半天舍不得丢的羊脖子,嚷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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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光坐在任弘劈面的席子上,已经半饱,却猎奇地看着任弘从尚未冷却的馕坑底部,用木棍取出几个烧得硬邦邦的泥巴球来,摆到了她面前。
“这些我都听母亲提及过,但龟兹近啊……”刘万年还是小孩子心性,龟兹就在二十里外,长安却远在七千里之遥。
“哦?”
任弘终究逮到机遇问了:“本日公主唱的第二首曲,便是解忧公主所作?”
“去去,我是有家室之人!”
任弘望向西方,佩服地说道:“我自来西域后,久闻解忧公主之名,却始终未能得见,但从这歌中看,公然是一名女中豪杰!”
乌孙人卸下车上照顾的毡帐,在烽燧旁的台地安营,而汉军吏士则在前日修的馕坑处筹措吃食,韩敢当在馕坑上盖了牛皮后,嘀咕着有些不解。
但让人大跌眼镜的是,阿谁身材高大的乌孙男人,竟不是女子的敌手,被摁在地上一阵猛揍。
瑶光终究说话了:“任谒者担忧不无事理,但吾等任务,除了去长安,代昆弥与母亲朝拜天子,学汉家鼓琴礼节外。还要奉昆弥之命,回访龟兹,为龟兹王奉上来自乌孙的礼品,以固两邦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