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涵养好到顶点,脾气极和婉的钟繇,第一次遇见如此战法,也不由知名业火徒起,心中一万名草泥马吼怒而过,心头燃起熊然大火,喝止不住之下,令法律队砍了几名流卒才稳住阵脚。
长枪如林,旗号似潮,刀灿烂日,铁甲生辉。
虎帐里,联军多数督韩遂高坐帅位,马超、梁兴、杨秋等西凉九部将校在列。
曹真、曹休率万重装马队各一万占有中间,张郃、冯楷率重装步兵团三万为右翼,徐晃、路招率重装步兵团三万为右翼,朱灵、商曜率步兵团为后合。
羌笛清越,号角雄浑,一轮红日在笛角的催促下,腾跃着,颤抖着,尽力摆脱白云的缠绵和不舍,冉冉升起,终究喷薄而出。
车粼粼,马萧萧,短剑弓箭各在腰。
因为事前质料汇集完整,又夜以继日练习,许以重金。
也难怪马超底气实足,力压群雄,睨视诸侯,跟刘禅还价还价,本来真的有争雄天下的本钱和气力。
“骂劈面狗日的。”马超看到不共戴天的曹军,偶然飚出了一句粗话。
“给我回骂!”夏侯渊一声令下。
一向埋头观战的刘禅暴露了诡异的笑容。
“开骂!”领头校尉一声令下,久经练习的喝街兵卒,便异口同声开口痛骂,从曹操的祖宗三代到曹不兄弟,到诸曹夏侯,到钟繇、张郃、徐晃、朱灵、冯楷、路招、商曜等参战大将,都问候一遍又一遍。
营帐外,目睹奇特的异象,刘禅的胖脸倒是镇静当中有少量忧色,喟然长叹道:“只怕又是一个殛毙的气候,很多生灵又面对血光之灾哪!”
浓雾渐稀,长安恍惚的表面逐次清楚,夏侯渊、钟繇带领的十万曹军悄悄闪现在护城河的火线。
“钟大人,可有对策?”夏侯渊问道。
远在军帐中观战的刘禅,目睹西凉军的威压和蔼势,心海也不由摇摆翻滚,悄悄赞叹。
因为有些骂词恢谐风趣,妙趣横生,很多士卒竟然忍俊不住,竟然偷笑起来,窃保私语。
“啊哟!”钟繇嘴角俄然毫无征象地抽搐了一下,痛苦地叫出声来,本来他无认识之下拔了一根髯毛。
直骂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愁云暗澹,骂得曹军大将心浮气燥,七窃生烟。
马超当仁不让,自领两千中军亲兵铁骑精锐精锐充当攻坚箭头,四个万人方阵,由第一军团正副首级马凯撒、马岱,第二军团首级马安东、马休,第全军团首级马乌斯、马铁,第四军团首级马卡斯、马云禄别离统领。
“恶妻般骂街,自古以来闻末所闻,马超一介武夫,怎会有此妙招?定有高人指导!”钟繇摸着混乱斑白的胡子,堕入了深思。
“杀!杀!杀!”马如龙,人似虎,十万西凉懦夫以刀击盾,齐声号令,阵容惊天动地,阵阵杀气直冲云霄,威势如同澎湃大海,向覆盖在浓雾中的长安囊括而去。
见己方骂声混乱无章,早已憋了一肚子火的徐晃眸子一转,叨教夏侯渊以后,策马阵前,瞠目大喝道:“一群饭桶,骂小我都不懂骂!小的们,跟某家骂!”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西凉骂军兵卒个个卖力,大家抢先,都憋足了劲,冒死痛骂或揭穿统统污点,或无中生有,或添油加醋,或捕风捉影,或指桑骂槐,或含沙射影……
骂声震天,你来我往,煞是热烈,蔚为壮观。
“咦!传闻这马超有勇无谋,就是绞尽脑汁,也必定想不出此妙法。韩遂俗气好利,碌碌小人,也决然想不出如此招数。莫非背后有高人不成?”夏侯渊强压肝火,扭头问钟繇道。
人叫马嘶,枪鸣刀响,一阵长久的喧华以后,西凉军各部连续开出虎帐,集结在长安城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