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真过瘾!兄弟们,杀啊。”宗预抹了一把血脸,脸孔更加狰狞可骇,仿佛天国出来的厉鬼,他呵呵大笑,势若疯虎,又扑向下一个骑士。
雄师出征前,本来曹表、曹演喧华着要参军,跟曹纯兵戈历练的,但曹纯却果断不答应,交战多年他深知兵凶战危,在危急四伏、九死平生的疆场,稍有不慎就会一命呜呼,骸骨无存。
现在他们落空了铁骑的速率、打击力,上风已然荡然无存,长戟在多名汉军短兵器的围攻之下,毫无用武之力,只能引颈就戮。
如果带他们前来,明天父子三人恐怕就葬身于此,本家属就要断后绝种了。
罢了,罢了。既然逃无可逃,本日吾曹纯便以身殉曹了吧。
站在土墙上,近在天涯的曹纯,驻马临风,冷静地看着坑底产生的血腥一幕,仿佛统统都已与他无关。
“曹纯老贼,你现在插翅难飞,局势已去,丢掉胡想,从速投降,不失封侯之位!”坑底下一个吼声传来,把正在想入非非的曹纯从遐想中拉到实际中来。
豺狼骑士所向无敌,平时一个个趾高气扬,颐指气使,不成一世,之前都是一边倒地搏斗别人,那里被别人如此虐杀过。
曹纯心乱如麻,胡思乱想,他不但对曹操惭愧非常,更想到了远在许昌的妻儿和亲人。
“****的曹贼,你们也有本日!”无前部军司马宗预狠狠地把环首刀捅进了一名虎骑都伯的胸膛,恶狠狠地怒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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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两个聪明惠敏、懂事灵巧、文武全才的儿子,曹纯不由破涕为笑,暴露了慈父护犊的和顺的一面。
曹纯的宗子曹表年已二十,次子曹演十八,都到了立室的春秋,未婚妻别离叫刘媚、刘樱,她们就是曹纯三年前在长坂坡抓获的刘备两个女儿,曹表要娶的刘媚年方十八,曹演要娶的刘樱年方十六。
但是大错已铸成,已不成挽回,如之何如啊!
血洒黄沙,在太阳的晖映下分外殷红。
“缴械不杀!缴械不杀!投降不杀!”向宠、辅匡、林谭、张表、张通等将校也象宗预一样,满脸血污,形同恶魔,挥刀狂斩。
现在证明本身当初的决定是多么的贤明和精确。
这个圈套可谓天坑,工程之浩大令人咋舌,必然是发兵动众,不知破钞了多少人财物力,为的只是活捉本身和全歼豺狼骑。
“表儿,演儿,你们好吗?”曹纯泪流满面,自言自语道。
已杀了三名顽抗骑士的向宠,抬起尽是仇敌血污的头,用刀指着曹纯厉声喝道。
汉军在他们的带领下,同仇敌忾,纵情地开释着压抑了数年的情感,燃起复仇雪耻的熊熊烈火,一起砍瓜切菜,杀猪屠羊。
宗预杀了这名不利的虎骑都伯后,又用锋利无匹的环首刀一刀砍了一名骑士的首级,鲜血喷薄而出,喷得宗预满头满脸,浑身都是。骑士的首级飞离身材而去,神采惊骇万状,明显还难以置信本身已经身首异处。
本来打算在本月结婚的,但是刘媚、刘樱死活不肯意,并且曹表、曹演非常喜好尊敬斑斓和顺的她们,不肯意用强。加上曹操号令曹纯南征荆州,两兄弟都众口一词的要等父亲得胜返来再一起筹办丧事。以是曹纯只好点头应允。
才相隔戋戋数米,却如同通途般遥不成及,令曾经战无不堪攻无不克的曹大将军无能为力,爱莫能助。
完了,全完了!曹纯内心在淌血,绝望地呼啸着,吼怒着,挣扎着。一招不慎,通盘皆输。他在激愤,在抱怨,在自责!都怪本身急功近利,好大喜功。
此时现在的曹纯,已经浑身虚脱,软弱有力,满脸懊丧,万念俱灰,这是他出道以来最为无助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