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将通名!”乐进横刀立马,两眼望天,神情倨傲,大声问道。
夏侯渊一脸惊诧,心头剧震,心海翻滚,究竟是谁呢?他翻身落马,冷静耸峙风中,皱着眉头,静候答案。
校刀手是甚么兵种?校,是校场的校,比较的意义。这五百“关西校刀手”,大家都是百里挑一的“百人将”,战力与豺狼骑相称。同一装备精美的铠甲弓箭、清一色的长刀、坚毅的盾牌,是关羽亲身练习的突击特种军队。
令人发指的是,乐进和部下几个亲信军司马、军侯开了荤腥。他们有幸掳到了几名来不及逃窜的丫环,偷偷地躲在一个地主老财的大宅院里取乐,多少分离了乐进皮开肉绽屁股的疼痛。之以是不敢明目张胆,是怕兵无战心,行军临阵玩女人更是会冒犯夏侯渊严峻的军法,如被夏侯渊晓得,这些淫棍全数都难逃一死。
他实在是太累了,此战损兵折将,持续落空赵俨、曹纯、乐进三员大将,大小校尉、司马、军候、都伯不计其数,豺狼骑全军淹没,六万兵马折损过半。可谓是丧失惨痛,大败而归。这如何向瞒哥曹丞订交代,有何脸孔见北方父老啊!
也不晓得睡了多久,归正他们是被一阵阵短促的马蹄声惊醒过来的。此时,他们完整不晓得,这一此他们面对的可不是鸡鸭羊狗猪牛马,也不是软弱可欺的平头老百姓。官道上,一队杀气腾腾、彪悍可骇的汉军马队短促南下。
本来乐进被夏侯渊当作替罪羊责打二十军棍后,低头沮丧、怏怏不乐地带着本部两千兵马,往北来到了当阳北部的的青泥镇,此时的青泥小镇几近人去镇空,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乐进纵兵大掠,对有效的东西洗劫一空。
太阳的余晖给青泥隘口的山峦涂上了一层金黄色,云蒸霞蔚,层林尽染,无数的小鸟叽叽喳喳忙着归巢,昏鸦在老树枯藤上呱呱怪叫。
俄而,关羽挥刀,一千铁骑整齐齐截齐刷刷地停了下来。
在庞大血红的夕照下,一名衣衫褴褛的军候拉着一匹瘦马,向夏侯渊雄师方向踽踽独行,军候低头沮丧失魂落魄,瘦马不安地喷着响鼻嘶叫哀鸣。
吹拂着温和清冷的山风,曹军将士们触景伤情,思路飞回到了悠远的北方,思念着远方的家人,落寞地鹄立在风中,眼睛潮湿了,泪水在无声地滑落。
见乐进如此傲慢,汉军将士肝火冲天,群情激奋,跃跃欲试,上前厮杀。
襄阳方向沙尘漫天,汉军领头的是一员长须红脸、绿袍赤马的大将,一面“关”字红色将旗顶风招展,一队铁骑紧紧跟从。他们恰是从襄阳南归的关羽一行。
排在前面是清一色青色战袍、手执长柄大刀的关西大汉,人数固然未几,但个个魁伟雄浑,大家刁悍彪劲,马如龙,人似虎。恰是关羽麾下闻名的五百“关西校刀手”!
“本来是你!大耳贼刘备的义弟关羽。本来汝兵败小沛,为了保命投降丞相,闻大耳贼在袁绍处又背信弃义投刘。今吾便再捉你归去,进献丞相!”乐进傲视自雄,洋洋得意,喋喋不休道。
“痛煞我也!”夏侯渊如被当头棒喝,欲哭无泪,两眼一黑,栽倒在地。
军候跪倒在夏侯渊面前,面无人色,如丧考妣,痛哭流涕:“乐进将军被关羽斩杀,两千弟兄全军淹没!”
这统统都被两旁密林里一双双警戒的眼睛尽收眼底,但不管曹军多么哀痛,却不能消弭这些眼睛里燃烧的熊熊肝火。
校刀手长刀如林,如狼似虎,不怒自威的腾腾杀气无影无踪地向曹军威压而去,曹军久闻关羽和校刀手威名,很多人面如土色,双脚发软,瞬息被覆盖在莫名的惊骇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