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潘璋固然悍勇,但此番已落在汉军经心设想的彀中,成为瓮中之鳖,如不逃脱,必将任人宰割。
他们闻言大惊失容,见势不妙,在亲兵死党的保护下夺路奔逃,好不轻易闯道城门。但是狭小的瓮城门洞,早被逃命的士卒堵塞得水泄不通,那里冲得出去,纵使他们大喊大呼,也无济于事,没有人主动让道。
看着满地的死尸,他们的心如被刀割,痛不欲生。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甘将军,休要听那白面墨客胡言,他是怕我们抢了他的功绩。你看刘禅这个蠢货,如果有埋伏,他会喊关门吗?我们共有两万雄师,就是有甚么埋伏也不敷为惧。”建功心切的潘璋快马加鞭,不屑一顾道:“弟兄们,给我冲啊!荆州就要落入我们手中,到时款项、美女任你们分。”
潘璋部下大部分都是胡匪出身,闻言贼性大发,眼冒绿光,军司马马忠更是一脸贪婪之色,饿狼扑食普通,嗷嗷怪叫,一马抢先。
他们当然不是肉痛士卒的生命,而是这些都是私有财产,少一个就相称于丧失半头耕牛的代价,现在一下子少了几百个私兵,真的是生生痛死他们。
紧接着,一阵黑雨从城楼上铺天盖地泼向江东军,还没有沾到身上,一股刺鼻的味道充满在氛围中。
“呔,江东鼠辈休要急着去投胎,糜芳这就送你们去地府报到。放箭!”城墙上一员长得矮矮胖胖的将领奸笑道。
“江东鼠辈,士仁让你们开开眼界,尝尝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吧。哈哈。”城楼上又响起了一个非常含混的鸭公声,象寺人普通狂笑着。
“甘将军啊,刘禅这二楞子二百五还是蛮诚恳的,可惜我们不信赖他。哎!”以贪财而闻名的潘璋更是痛心疾首,捶胸顿足,哀叹道。看着满地四周流淌殷红的鲜血,就仿佛黄灿灿的金子在流淌,肉痛不已。
江东军象饿狼般涌进江陵瓮城城门,瓮城里却空无一人,刚才扫地的老兵也不知所踪,甘宁、潘璋大喜,摧兵大进。
“锦帆贼,你有种就别躲在盾牌下当缩头乌龟!你倒是伸出你的****来,让你糜爷爷射一箭如何啊。哈哈哈!”糜芳对劲失色,妙语连珠,引得满城汉军哈哈大笑。
甘宁部下的水贼不甘掉队,不待甘宁发话,就裹着他一涌而上,有个功德的江洋悍贼干脆拔出匕首,偷偷的插了一刀甘宁战马的屁股,马儿吃痛,收回一声“咴律律”的惨叫声,飞速前窜,赶超了马忠。
“龟缩在这里也不是事,吾料城楼上的汉军未几,不如举着盾牌硬冲上去。宰了这帮不知死活的家伙。”潘璋道。
见到甘、潘两人的部曲如同山贼水寇普通,乱七八糟的乱成一锅粥,抢先恐后涌进城。
从天而降的致命兵器,无情地收割着江东士卒的生命,大部分士卒逃无可逃,无法地接管被殛毙的运气,他们独一能做的就是哭喊谩骂、惨叫、挣扎、逃命,这也是江东私兵部曲的德行,顺势时悍勇冲锋,逆势时溃败千里。
陆逊批示其他兵马分红四部分,陈武率三千护住右翼,凌率领三千护住右翼,董袭率四千回防江边船只保住后路,自率四千为中军。江东军四部军容严整,严阵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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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璋吓得魂飞魄散,面如土色,戟指士仁,咬牙切齿,破口痛骂道:“糜芳、士仁匹夫,****你们祖宗十八代。你们听着,这笔血债就记在你们身上了,吾潘璋不连本带利地讨回,就跟你们姓!”
“好吧,到了这个份上,也只好如此,罢休一搏吧。”甘宁应道。
话音刚落,一声清脆的梆子响起,一阵暴风骤雨般的箭雨劈脸盖脑向江东军倾泻而来,“噗嗤”、“噗嗤”的声声响处,一支支闪着寒光的利箭无情地洞穿脑袋、喉咙、胸膛……,绽放出一朵朵素净的血花,在阳光的晖映下分外妖娆,伴着一声声杀猪般的惨叫声,尸身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