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听得百味杂陈,面如死灰,绝望之极,哀叹不已。最后两人以为合肥得张辽、于禁救兵互助,士气昂扬,固若金汤,一时难以霸占,决定把战况飞报孙权,战或退由孙权决计,留朱然、徐盛、丁奉率兵一万死守岸上大营,吕蒙领主力及伤兵洗足入船,恪守待援。
“张将军、于将军智勇双全,威震敌胆,如同天神下凡,真乃我军洪福也!”张喜、蒋济起家拱手拜道。
张辽目光如炬,瞧得细心,逼开宋谦,大刀下划闪电般护住满身,吕蒙招到半路却俄然收刀,马缰一勒调转马头,落荒而逃。
偏将宋谦被杀,主将负伤逃逸,江东军肝胆俱裂,大家自危,丢盔弃甲,大败逃去。
张辽好言安抚,觉得他们如此卖力杀敌,是因为他们深恨孙权。让张辽想不到的是,真正启事倒是他们哥仨密奉刘禅之命,多杀江东军,尽量挑起曹孙的血海深仇。
当日下午,吴侯府内,文武云集。孙权正在对陆逊的得胜大为光火,不由分辩扣除陆逊一年俸禄,以示惩戒,打发陆逊去守柴桑。把不遵军令的甘宁、潘璋由将军降为校尉,随军出征,戴罪建功。
此情此景,张辽欣喜若狂,大喊道:“江东鼠辈,吕蒙狗贼,汝非吾之敌手,让碧眼小儿亲来!”
鲁肃和文臣武将的神采阴沉起来,面面相觑,交头接耳,群情纷繁,大堂一片愁云暗澹。
“都督休慌,吾来救你。”话音刚落,一名叫宋谦的不利蛋回声而出,舞起大刀,大喊一声,杀向张辽。他是吕蒙麾下的一员偏将,使一口大刀,很有一些勇力。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吕蒙躺在病榻上,头发混乱,脸如金纸,满面懊丧,任由医匠措置伤口,一边听朱然汇报环境。
“那里那里,本日之胜全赖在坐诸位精诚连合,奋勇杀敌,特别是张将军、蒋别驾临危不惧,批示恰当,守法有度,才力保合肥不失,当记首功。”张辽摆了摆手,谦善道。
话音刚落,就听到有人高喊:“主公,合肥急报!”,一名标兵风尘仆仆闯进大堂跪在孙权面前,内侍仓猝把军报递给孙权。
“啊,可爱!真是流年倒霉啊!”孙权愁云暗澹,气急废弛之下,一把撕碎了军报,瘫伏在案台上捶打着,象狼一样哀吼起来。
“恭喜张将军,恭喜仲毅老弟!”陈兰、梅成也围了畴昔,看得出他们也是血染征袍,杀了无数江东士卒。
“莫非是子明到手了?!”孙权喜形于色,眉头一挑,一把夺过军报,敏捷浏览起来。不一会,孙权的呼吸沉重起来,神采由潮红变成乌青,浓眉倒竖,碧眼喷火,脸孔狰狞,双手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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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肃看到孙权这个模样,情知不妙,又不敢扣问孙权,只好喝问标兵,标兵把吕蒙兵败合肥、丧师五千、将帅受伤的环境扼要地说了一遍。
宋谦又惊又怒,悔怨万分,冒死抵住张辽的宝刀,便想逃命,张辽那容他得逞,大刀一闪,泰山压顶般劈向宋谦,宋谦避无可避,只好举刀抵挡,只闻声“咔嚓”一声,刀杆竟被砍为两段,宋谦都来不及惨叫,人头就飞上了天空,尸身鲜血狂喷跌落灰尘。
“这有何难,文远不过是略施小计罢了。让军士广张旗号,每匹马都拴上树枝,奔驰起来,就沙尘满天,如同有千军万马普通。因事发俄然,吕蒙来不及细想,加上我军来势凶悍,击败江东军是料想当中的事情”于禁粘须笑道。
“然也,文远所言极是,此事刻不容缓,马上去办。同时,要多派标兵,窥伺江东军静态,探知许昌救兵的方位。”于禁弥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