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火俄然从天而降,刚好砸到了夏侯渊喝酒中间的帐篷上,燃起了熊熊大火。
陈矫闻言,低头作沉思状,一会故作高深道:“敌军远道而来,必然人困马乏,疏于防备,将军可趁仇敌安身未稳,夜袭敌营,可获大胜。如若敌军规复体力,加上关、张、赵之神勇,取之难矣。”
又是一个非常折磨人的折腾之夜,加上天灯效应,曹军将士哈欠连连,精力委靡,怨声载道,暮气沉沉,士气低到顶点。
乌桓马队在曹军中职位非常低下,曹纯的嫡派对他们非打即骂,完整不把他们当人,在曹纯眼里,他们只不过是兵戈的机器仆从。乌桓马队也曾想过抵挡,曹纯对他们分而治之,周到监督,慑于曹军强大淫威,只好冷静忍耐下来。
因为刚才那盏孔明灯落下的时候带着一大包火油,加上离水源较远,短短几分钟,帐篷就被烧的只剩下黑乎乎的支架。
大营响起了各种百般喧闹的声音,不断于耳,很多将领批示着弓兵射击。
夏侯渊接过天灯,内里不过是用竹篾扎成框架、贴上竹麻纸。他翻转天灯,看到灯的表面,弯曲折曲地写着“曹贼必亡、汉室当兴、弃暗投明、缴械不杀”十二个大字,如同五斗米教天师所写的符咒。
“竟然有这等事?!”夏侯渊拈须思虑起来。
伊雉朗躬着身堆起满脸笑容,刚想说话,“啪”的一声,身上就挨了一鞭子,火辣辣地痛。
一起上,三将派出标兵四周侦察,黑鹰卫潜入襄樊,漫衍流言,制造荆州雄师围魏救赵,绕过夏侯渊雄师打击襄樊的谎言。
事情是如许的,早在三日之前,廖化、王连、赵融打着关、张、赵的灯号,率一千五百马队到达襄阳城。
“多数督,您是巨大无双、战无不堪攻无不克的战神,小的伊雉朗,现任虎骑营乌桓屯都伯,请接管小人诚心的致敬。刚才事出俄然,来不及膜拜,请您大人大量不要计算。”伊雉朗强忍疼痛,脸上堆满了笑容,内心不断地问候着曹军将领的全部女人,五体投地的膜拜下来。
“火在天上飞!”。
“诸葛亮有神鬼莫测之能,真乃神人也。”夏侯渊由衷地叹道,他见天灯形状貌似诸葛亮的帽子,暗忖此物必是诸葛亮之所为,但是如何也想不通这个灯如何会无翼而飞。
“此乃诸葛亮狡计,严禁射击天灯。射落的天灯马上烧毁,不得讹传。”夏侯渊见射下的天灯落地即燃,没好气地挥退了伊雉朗三人,命令停止射击,层层传达。
“贼秃,见了多数督还不从速跪下来,找死啊。”还没有反应过来,两腿又被踹了一脚,曹纯大打脱手。
“你叫甚么名字?刚才但是你们说掉下来的东西是天灯?!”夏侯渊不怒自威,面如沉水问道。
曹真大惊失容,赶紧喝道:“速速救火。”部下将佐兵士闻声都簇拥来赶来,有的提水,有的拿衣服、兵器乱打,忙到手忙脚乱。
正在夏侯渊等人喝得不亦乐乎之际,俄然传来阵阵喊叫。
“一支狼,呵呵,名字很特别。说说吧,为何你们把刚才的天火叫做天灯?”因为入夜,夏侯渊没有重视到伊雉朗神情的窜改。
曹仁的胆气被陈矫激建议来,他孔殷地问道:“季弼有何奇策,可破敌军,速速道来。”
夏侯渊固然勃然大怒,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再也不敢派兵反击,只能轮番安排弓箭手远远地射退汉军。
曹军上半夜被折腾得焦头烂额,下半夜又不出所料地,在汉军无休无止、没完没了的偷袭、骚扰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