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召麾下众将道:“曹孟德悉军来攻,众寡不敌,吾欲速立营死守,派人请主公来援。诸君觉得如何?”
极热。
赵云命:“擂鼓!卫靓部冲锋!”
两边士卒睁大眼睛,排着行列,相向而进,因为酷热和严峻,汗水从额头上滚滚而下,眼睛辣辣的。步队中的旗号也因为无风而寂然垂下,好像无数条死蛇。
汶水、泗水之间的广漠平原上,艳阳高照,两支军队正缓缓靠近。赵云军本北向而行,曹操军从西而来,正对赵云军侧翼。赵云军遂团体左转,以卫靓部为箭头,迎向曹军。
太史慈道:“曹操自起兵讨黄巾以来,已近十年,中间又经讨董卓、击黑山、战王喜等诸多战事,必有良将锐卒,不成小觑。如有险可守,扼守为上。然现在地处平原,无险可守,若被曹军围住,四周猛攻,我军虽有弓手,难以设防四周,虽有马队,难以腾挪冲刺,虽奋死作战,也必遭败绩。两军相逢,勇者胜。以末将之见,不如调集全军,尽力冲锋,伤害曹军锐气,然后再安闲撤退。”
曹操目露羡慕之色,道:“传闻关张皆虎将,有万夫不当之勇。如此虎将,惜为刘玄德先得,让人扼腕!”
两人身前有五面战鼓,五个懦夫****上身,手执鼓槌,等待号令。
戏忠捻须道:“这有何难!本日保为明公擒之。”
赵云采取鲁肃定见,稍作纤细调剂,命令道:“卫靓率部突曹军,孙符、王虎翼卫两侧,若曹军出弓手来射,孙符速前行与之对射,保保护靓部!太史慈布阵于后,蓄足马力,听我号令反击!”众将皆应诺,敏捷奔回本部批示。
赵云又问参军事鲁肃。鲁肃道:“将士奋命,军心可用,必出曹孟德料想以外,足以破之,将军又有何疑?曹操步骑甚众,我军能够卫司马率泰山兵先行冲阵,折其锐气;王军侯继而乘之,保护孙司马前行引弓抛射,破其长矛大戟之卒;太史子义纵马队突阵,犯此中军。诸将须得服膺,只需赐与曹军狠恶打击,不成深切恋战,待曹军后退,火线可鸣金徐退。”
章进部由曲军侯王虎统领。王虎出身黄巾,身材细弱,一脸恶相此时,非常主动地凑在赵云跟前道:“将军!曹操算甚么东西?怕他做甚么?我们趁他安身未稳,给他来个一拥而上,必能将曹操打得屁滚尿流!俺情愿打前锋!”
两军尚间隔七八里,各派出数十游骑相互骚扰窥伺,或交叉而过,或俄然比武,一番恶斗。
卫靓步行,举矛大喊道:“泰山兵!随我冲锋!”率先向曹军奔去。泰山郡山民勇悍,向来出精兵,冠于兖州。卫靓所部更是从应劭所募精干郡兵中遴选出来的精锐,皆悍不畏死之辈,跳踉大吼,好像狼嚎,杀向曹军。
现在赵云是以进犯力最狠恶锋锐的锥型阵前来,曹操与戏忠等很快定下方略,务求分裂赵云数部联络,然后集精兵擒杀赵云。赵云乃刘备军中骁将,若能擒杀之,刘备军必定震骇,士气大丧。曹操便可提兵与刘备决于寿张城下。
赵云身穿甲胄,手执精矛,立于爱马之侧,身边十余骑士皆披甲执矛,牵马而立,为赵云保护。中间另有一名精干兵士两手擎着一杆大旗,“赵”字因为旗号折叠在一起而看不清楚,其用力挥动,“赵”字顶风招展。别的另有几名传令兵骑在战马身上,等候赵云号令,随时飞奔而出。
正火线是卫靓部,左火线是王虎部,右火线是孙符部,排成“Λ”字形,各间隔十几步远。
军司马孙符出身幽州轻侠,所部多有弓弩手,闻言附和,道:“我军虽少,但稀有百骑,又稀有百弓手,虽处平原,足以死守一日,当时主公已率雄师至。曹操又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