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禄曲第一屯屯长张易主动申请断后,带领残剩七八十屯兵一个反冲锋,又将追兵紧紧缠住。右翼陈恺曲和右翼钱忠曲兵士皆是半月前新募,被号令断后之屯兵士顿时哗乱,真正履行号令者不到半数,其他撒丫子就跑。陈恺、钱忠连杀数人,都不能制止。这些人一逃,又动员其他兵士心机松动,中军渐有犹疑欲逃者。
世人想起近百袍泽兄弟陷阵而死的景象,无不眼圈发红,恨意满胸,纷繁矢语发誓,必报此仇。
虽是黑夜赶路,但路途平坦,不一时标兵回报瞥见黄巾大营。陈禄带亲兵亲往察看。
张嗣道:“鲍允诚较着是怀有私心,他与袁本初乃是一党,自不肯看到刘公占有济南。”
“射!”
冬夜苦寒,冷风吼怒,陈禄牵着战马,步行随军,马背上驮着沉重的甲胄,北风刮在脸上、手上,好像刀割;夹袄、战袍不敷于御寒,身上没有一点暖意,但是心头倒是炽热。参军四年来,这是陈禄初次独立领军出战。以千人之众,击数万之敌,若胜,必能让众同僚刮目相看,在刘备军中完整站稳脚根。同为军侯,关羽眼中偶然中暴露的轻视实在让陈禄心中憋了一股火,不错,论勇武本身是大大不如,但领兵兵戈靠得可不但是小我勇武,小我勇武不过是匹夫之勇,终究要看的是治兵、带兵和策画。关羽乡里豪侠出身,陈禄出身商贾之家,职位差相仿佛,但陈禄自以为幼读兵法,满腹韬略,远胜于关羽。
黄巾大营鼓声短促,响成一串,从两侧营门又各冲出一千人,向陈禄军两翼杀来。后续兵士源源不竭出营布阵。
各屯列队结束,回报中军。陈禄命伐鼓。鼓声大振,杀声震天,三曲兵士以陈禄曲为箭头、构成锥形阵,向黄巾大营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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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泰道:“不错。若真是力有不逮,完整能够大张阵容、大起疑兵而向祝阿,迫使巢集回援,减弱徐和联军的力量。鲍允诚连这都不肯做,可见其打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主张。”
陈禄解缆后,田豫也调集起由县中大姓来宾徒附构成的两曲将士,在城中巡行,并派标兵跟从陈禄,命随时回报火线静态。
“尔等且藏身民家,放心养伤,统统谨慎在乎!”赵云对三十多名负伤累累、征尘满面的骑士道。
陈禄此时已规复腐败,当即懦夫断腕,命令:“摆布两翼和后军各留一屯兵断后,与敌死战,保护主力突围!”
陈禄安闲后撤,黄巾军不敢再追,眼睁睁看着陈禄与出城援兵汇合,缓缓入城。
张嗣道:“但是我们该如何应对?”
但就在这一阵担搁,黄巾军已从两翼围上,如同一张大嘴伸开两排锋利的牙齿,狠狠撕咬在陈禄军腰侧。陈恺、钱忠两翼军队搏命搏杀,却始终没法拉开间隔。本来被陈禄前锋击退的中路黄巾军弥补兵力后也再次反攻上来。
正在绝望之时,漯阴城方向鼓声雷动,亮起一大片火把,亮光烛天,杀声高文,向这边挪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