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燠趁刘备起家换衣时,也假装换衣,追了出来,因向刘备赔罪:“下官不能断根刘息,让主公受辱,罪莫大也!”
在剧县盘桓两日,刘备与孔融商讨后,安排谢荣领兵一千屯于营陵,防备缩答复甑山中的管亥。谢荣破管亥有功,刘备重新将他升职为武猛校尉。
刘息不得以,又过数巡,再次提出告别,此次态度很果断,称是家中老父沉痾,不能分开太久。
从康王家出来时,孔融将刘备请至国相官衙,命人去请孙乾。刘备道:“孙公祐既是贤士,备当亲请之。”
刘备不置可否,遂请刘息退席。刘息侍从皆紧紧跟从,侍立于厥后。关羽、刘猛等皆大怒,目视刘备。刘备安闲扣问刘息县中环境,并问以“蒋氏翁,任氏童”闻名的任昭先近况。
刘备别过孔融,派陈伍率一队武戍卫送孙嵩、滕耽、滕胄等去临菑,自带关羽、赵云及陷阵营共步骑两千,自剧县解缆,北上益国县。益国为宗贼陈广所据,此人妄自负大,不平州里号令。刘备命懦夫至城下喊话,请陈广相见。陈广惧而不敢应,命城头守兵射箭。
孙嵩亦道:“嵩老朽,不吝此身以从刘君,尔二子另有何疑焉?”
刘息又惊又怒,骂道:“刘备!尔敢动我!我弟必率兵为我报仇!尔不怕博昌大乱、毁于一炬么?”一边骂,一边带领侍从懦夫向刘备扑来,企图挟制刘备作为人质。
任燠不屑道:“井底之蛙耳。其觉得主公兵只数千,其则有来宾千余人,常教以兵法,号称精兵;其以为主公欲定青州,有借势他之处,必不敢将他逼反,故行事如此桀骜。以燠之见,只要命懦夫将其擒杀,持其首号令其家,无人敢动。”
刘备道:“辱人者人恒辱之,彼之所为,于卿何干?此人悖逆如此,所恃者何也?”
孙乾家资中人,院子不大,刘备等数十人前去,将院子挤得满满的。孙乾恭恭敬敬地将刘备、孔融等迎入上座。刘备打量这个汗青上刘备前期第一文臣,只见他约莫三十五六岁,眼神灵动,态度温文,举止儒雅,自有一番让人佩服的气质。
刘息面对座席中关羽、刘猛等人,也有些顾忌,见刘备返来,便向他告别。
刘备打量刘息,见他约莫四十来岁,身高八尺,膀大腰圆,浓眉豹眼,气势威猛不凡,所带侍从皆是勇武彪悍之辈。刘息面对刘备的扣问,对答不顺,殊为无礼。
刘备大喜道:“州里得二君插手,方有文武相济之气象!”
关羽怒道:“贼厮找死!”一脚踢飞案几,撞向刘息。脚下一蹬,厅中方砖裂成两团蛛网般的碎块,身形明灭,风声吼怒,已经闪现在刘息进犯刘备的必经之路上,一拳击向刘息前心。
刘备在县衙命人去招豪强刘息。过了好久,刘息才带十几人前来。
刘备命:“云长带兵去刘息宅中,将其来宾徒附全数收押,如有抵挡者,当场格杀!”
关羽脚下纹丝不动,上身微晃,又出一拳重重击在刘息胸前,随即啪啪啪三拳,一脚将他踢飞。刘息飞在空中,连惨叫声都未能收回,五脏六腑尽成烂泥,七窍流血而死。
刘备将两人扶起。落座后,宾主倾谈。滕耽持论甚正,对教养百姓、移风易俗有一番观点。滕胄则满腹经纶,出口成章。
刘息自大勇武,虽知关羽威名,仍然无惧,挥拳抵挡。
任燠忙代为缓颊,道:“刘息脾气细致,乃旧习,并非用心冲犯,请使君谅解。”
那十几个侍从懦夫在赵云、刘猛、耿奇等人围攻陷,眨眼间死于非命。
刘备瞥见耿奇呈现在厅门口,晓得已安排安妥,便向已自行站起家来的刘息勃然发怒道:“尔戋戋白身,胆敢对吾如此无礼!来人!给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