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撑起了下巴,刘承祐问道:“冯公,公然见多识广,对张砺与契丹人的环境,都是如此体味啊!”
说完,又弥补了一句:“不过,张梦臣毕竟在契丹,身处虎狼之营。突发此信,或许当真是契丹人的狡计,那永康王也算小有才具,殿下也不得不防。”
闻其讯,刘承祐使马队持续尾随监督,自领主力仍屯于栾城,等确认辽军走远后,方才率众北上。稳妥起来的时候,刘承祐也是谨慎得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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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冯道,一并吃了顿饭,方才将之礼归还帐。白叟家嘛,不好吃得太油腻,饭菜比较平淡简朴,不过,这老翁看起来如食珍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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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在这个过程中,刘承祐针对契丹人的撤退打算,大搞其事。以河北“抗辽总批示”的身份,派出了数十路使者,分赴各州,传示檄文,大肆鼓励州县军民,杀胡虏,复国仇。
刘承祐刚起个头,便见冯道谦善地笑道:“殿下,老朽现在只是一介白身,无才老儿,当不得‘相公’之名......”
冯道这一窜改话风,刘承祐是真服了这老狐狸了,当真是稳若老狗。正话反话都让他说了,如何决定,就让刘承祐本身去判定......
“不知殿下唤老朽来,所谓何事?”军帐中,冯道微躬着老腰,谨慎地瞟了眼刘承祐,谨慎地问道。
“魏仁浦只知其然,张梦臣脾气中人,效力与契丹只因辽主宠遇,以报其恩罢了!”冯道说道:“其本是唐臣,无法而身入契丹,又岂有一心为北狄极力的事理。很少有人晓得,张梦臣在契丹,曾心念故国,有逃还北国之举,只是为辽主所察,派马队索之。”
冯道这话,模棱两可的,刘承祐脑筋里提炼了点有效的信心,语气中带着思疑:“孤听魏仁浦说,这张砺天福元年便已入契丹,为耶律德光效力有十载,如何会俄然地遣人送款传信,表示投诚之意。”
夸了陶谷两句,刘承祐便决定,临时留此人在身边,当个随军主簿,当他的笔杆子。职位可谓寒微了,但陶谷看起来倒是欣然报命,甘之如饴的。这小我,私德或许有亏,但确是个非常聪明的人,政治嗅觉很敏感,长于追求。
眼神在冯道身上转悠了两圈,刘承祐目光中已带上了些许玩味。
不敷两日,北边传来了真定的动静,辽军当真撤了,将真定洗劫一空,一起打劫而还。与张砺所书大类,也不出此前刘承祐与魏仁浦所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