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汉世祖 > 第10章 契丹乱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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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真胡虏也!虐我生民至此!”刘承训儒雅的神采涌上了一团红潮,神采显得非常气愤,嘴里喃喃道。

这时,一道魁伟的身影站了出来,三两步跨至中心,大声跪请道:“中原沦丧,胡寇虐行,天下愤然。大王当四海之望,还请速加尊号,正位天子,出兵南下,以击胡寇,以解生民危难!”

大抵是发觉到“戏肉”来了,边上的刘承祐一下子来了精力,腰都挺直了,望着王峻,想要听他讲讲此时中原的环境。

并没有禁止部属们表达气愤,刘知远端坐好久,方才长感喟一声:“至本日方知,契丹政乱,竟至于此!中原生命之苦,竟至于此!胡虏,果不能治中国!”

“既失民意,又丧士心。赵在礼、刘继勋之死,强留觐见诸节度,分拨兵马将吏驻其地,又失诸藩镇之心。且契丹主惮于投降的晋军,频频口出杀降之言,虽被谏止,又欲尽迁其父母家人北上觉得人质,胁使晋兵。现在中原的晋兵,皆怒惧而生愤懑,依末将所观,随时能够乱起。”

此次面对统统人之请,刘知远没有甚么反应,不怒不喜。抬首望向堂外,超出众文武的目光鲜得有些迷离。很久,方才看向跪在人群中的王峻:“王将军汴京之行,一起辛苦了,孤必有厚赏,回府好好安息吧......”

带头感化下,在场的河东文武顿时纷繁起家请命,堂间敏捷跪倒了一片,劝进!若说以往劝进,是为了权力繁华,为了从龙之功。那么这一次,大伙能够正大光亮地高举“戡乱救民”的大义旗号了。

“回大王,起码在契丹主看来,恰是如此!”王峻接着话答道:“末将觐见契丹主,其对大王多加赞誉,言当年出兵帮手晋祖代唐之时,便看出大王不凡。言语间多加亲厚,下诏褒美,又呼大王为‘儿’——”

音落在“儿”字上,堂间的史弘肇忍不住遽起,怒容满面,一副主辱臣死的模样,喝斥道:“契丹主欺我主过火,当我中国儿郎,尽是认贼作父之徒吗?”

“哼哼,纵使其按捺得住,以大王之贤明,又岂会受其蒙骗,而入其彀中任其炮制?”杨邠此时在旁,接着王峻的话说了。

“至于契丹主,大纵酒乐于汴宫,每与人言,多藐视我国人。其人之骄贵,由此可观!”

刘知远那严厉脸上也带有愠色,当初,他就是死力反对石敬瑭称臣作儿,割让“燕云十六州”的。一个“儿”字,对他还是有少量刺激的,待世人安静下来后,方才不屑道:“莫非,契丹主还想再立孤,做他的‘儿天子’?”

面对刘知远此问,王峻沉吟多少,方才慎重地说道:“就末将之见,契丹主在北国,当得一代明君。但是此次南取中原,既入京师,却犯了一个无可挽回的大错!”

王峻侧过身子,手指东南,轻笑道:“末将告别汴京时,契丹主曾暗里对末将表示,只要大王亲身南下,便策立您为中原新主,他则率契丹雄师北返。不过,末将在汴梁听闻,契丹主曾对燕王赵延寿与投降的杜重威,都有过近似的承诺。但是......”

抬眼瞟了下刘知远,王峻开端详细道来:“赵延寿请以粮饷供应契丹雄师,本意劝契丹主收束兵马,但契丹主以‘国无其法’回绝。厥后纵胡骑四出,以牧马为名,分番剽掠,谓之“打草谷”,旬月之间,自东、西两畿及郑、滑、曹、濮,数百里的范围内,财畜殆尽,此举大失民气。末将归时,沿途所见,丁壮毙于锋刃,老弱委于沟壑,中原百姓,仿若置于炼狱当中,流浪失所,惨恻之景,让人不忍直视。”

说这话时,王峻的情感都忍不住有些冲动。深吸了口气,方才持续道:“契丹主南平大晋,为励胡兵,欲尽取国库以赏将士。然颠末少帝奢糜与比年战役,国库早已空虚,余财那里能满足三十万胡卒的贪吃之欲。因而,下诏向全城官民括借财帛,以做犒赏之资。然明为借,实则有借无还。如此,犹有不敷,分遣数十路‘括钱使’,奔赴诸州,大掳民财。士民被其苦,积怒之怨,几冲斗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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