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卿在馆驿安息得可曾安好,可曾对劲?底下人是否有接待不当之处?”引其落座,命人奉茶,刘承祐随口酬酢道。
“前些年契丹人骄狂难制,每逢秋高,必南下劫夺。不过自去岁以来,收敛了很多,臣亦遣细作往云朔之地探查,其兵马多有收缩。以臣之见,此乃契丹人在我中原蒙受重挫,特别是栾城一战为陛下所创过后,国力弱退的表示,再加并州一域山高地险,倒霉契丹马队作战,故有此近况......”折从阮将其心中设法道,并旧事重提,恭维了刘承祐一句。
“早在晋阳之时,朕便闻折公之名,见日得见公颜,公然名不虚传!”见礼以后,刘承祐一边打量着折从阮那温恭的气度,一面恭维道。
没甚么好推让的,摆布是天子赏的,何况他本就故意置一府宅,如此正可省他一笔钱帛。不过就这短短的几句交换,折从阮便直观地感遭到了天子做事的激烈气势。
喝了口宫中的御茶,折从阮也偶然去品其味道有甚么特别之处,动情地说道:“得保府州不失,岂臣一人之功,亦有万千军民,合力以卫乡梓!”
“官家,庶吉人王溥携永安军节度使折从阮正于殿外等待觐见。”
“自前唐以来,折卿镇府州业已二十余载,石敬瑭对契丹称儿割地,致我塞北州县,沦于胡寇之手。府州虚悬边疆,直面契丹威胁,得保国土不失,生民居安,皆折卿之功。”刘承祐说话的调子中满带着豪情,举杯奉茶:“其间艰巨困苦,朕感同身受,特以茶代酒,敬折卿一杯!”
“是!”内侍干脆地应下,直接去了。
同折从阮就边事畅谈了足半个时候的工夫,刘承祐自是精力奕奕,意犹未尽,若不是看老将疲态难抑,还不欲放过他。
从刘承祐脸上,折从阮清楚看出了点老谋深算的味道,不过由此,他对着天子心中的评价又高了一层。
对于欢迎折从阮,刘承祐的兴趣可比对那老道要高多了,毕竟人家一方节度,手握兵权,不过气度严肃,要肃重很多。
“蛇无头不可,兵无将不动,若无折卿,府、麟之地早失!”
闻此问,折从阮神采一肃,没有涓滴踌躇,非常慎重地对刘承祐道:“请陛下务必警戒之......”
刘承祐当真地思虑着,对其所言,也觉有事理,不住地点头。
“同在河套之地,府、麟与定难军相邻,对于定难军,不知折卿有何观点?”刘承祐脑筋又转到夏绥地区。
试思之,仿佛府州那等穷鄙之地,能守其地,且育养八万人丁,也是很不轻易了。估计此中有很大一部分人,是冲着折从阮的威名去的。
再度夸大了一遍折从阮在守御府州边疆的首要性以后,刘承祐方才咨之以府州军州事:“不知永安军下,现在得民多少,得兵多少?”
但是张彦威镇守恒州一年半,却能使境内勉强苟安,得无大失,前番面对契丹犯境,应对亦恰当。只因为,此人有自知之明,身边有被刘承祐升为节度判官的李毂及诸位将才帮衬。李毂,那但是宰相之才,在冀中纵情阐扬着其才气。
同陈抟一番交换,于刘承祐而言,挺累的,固然场面上看起来挺轻松和谐的。对于陈抟老道,按刘承祐本来的筹算,是欲将之留于朝中为官,当个供奉,乃至直接封为国师,以达到礼敬兴教的目标。
“......”
刘承祐这边直接必定本身在府州的功绩,折从阮也不作惺惺之态,举杯便应。
面对这突来之赏,折从阮虽显不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忙拜道:“谢陛下。”
不过,宠遇是仍旧免不了的,并且刘承祐筹算推波助澜一番,在官方造一波“睡仙”的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