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李殷与王景二公,还诚恳地待在东京府邸,仿佛还等着刘承祐的谕制。
此制下后,刘承祐还要看节度们的反应,主如果折从阮、李殷以及王景的表示。慕容彦超,可已经被他亲身给开口劝留的。
来京的节度,除了成德军节度张彦威,以恒州要地,被刘承祐犒赏一番,“赶”回河北去了以外,其他的人,并没有决计去管。此番,只要刘铢与这郭谨,有点迫不及待地分开。
但从包含大汉在内的这四代数十年“削藩”的过程看,强干弱枝的结果,是达到了的。到现在刘承祐的期间,已无任何一个处所节度,有对抗中心的气力,更没有那种以一隅而乱天下,篡江山的气力了。
忍不住瞟了天子表弟一眼,李少游禀道:“慕容使君,迩来正在大修府邸,雇工匠、民壮,三百余人!”
当然,统统的前提是,中心不能乱,禁军不能乱。
“范围倒是不小啊。”刘承祐语气玩味。
“回陛下,其一,三院御史,仍旧不敷,院下诸职事亦多完善;其二,部属诸御史,才德良莠不齐,乏有为之人,不熟乃至不知台务而人浮于事者众;其三,外台及天下道州监察碎务,亦需重拾梳理......”几无停顿,边归谠连道三事,那副精干的模样,当真很中刘承祐之意。
“是!”内侍恭谨地应下。
“临走前有没有说甚么?”刘承祐问。
“御史台清算以后,可另有甚么题目?”刘承祐问。
边归谠辞职后,不过一盏茶的时候,手中的册页没读完两页,表哥来了。
为示礼贤,刘承祐命人送其出宫,并以御用笔墨纸砚赐之。礼虽不重,倒引得杨凝式感激不已,当然,有几分至心,刘承祐不会去猜。
边归谠有种不怒自威的气质,未以铁面示人,但就是给人一种严厉呆板的感受,即便在面君之时。
来了兴趣,刘承祐自御案上拿起了一块小巧刚正的盘龙钮,张德钧立即把印泥盒子翻开,略微沾了下,印在他刚完成的这张“墨宝”上。
“是!”
“嗯......”放下书,刘承祐应了声,悠悠说道:“倒是焦急。这么冷的天,这么大的雪,四镇年事也不小吧,倒都无在京,陪朕过冬之意啊!”
“是!”
刘承祐这番话,仿佛震惊到了边归谠,只见一副动情状,恭谨拜道:“陛下励精图治,令人奋发,愿为陛下差遣!”
“宣!”
略微赏识了几眼,刘承祐神采一正,拿起在手里揉了几下,递给张德钧:“拿去烧了!”
“官家,御史中丞边归谠殿外求见。”再提笔之时,殿中通事前来禀报,打断了刘承祐的闲情逸致。
李少游谨慎地提示道:“官家,您以青州与相州两镇相易,观刘铢之状,恐是大不平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