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个邢州的题目,也不是一个薛怀让题目,病的是这个国度,坏的是这个世道,但是想要窜改一个国度,谈何轻易。特别掌舵者,还不是他,何必来哉。
易全章有个特性,鼻孔很大,闻刘承祐之言,鼻子冲动地耸动了两下,然后显出两个黑洞。仍旧陪着笑:“殿下过谦了,大汉天下,有一半都是您的功绩。以您现在的声望,乃国之柱石,陛下必定倚重非常......”
“诶!”刘承祐抬手止住他的话:“这等话,不好胡说。大汉江山,是陛下与将士披荆斩棘打下的!”
易全章明显听不不出其他意义,顿时眉开眼笑,自斟自饮了一杯:“谢殿下!”
实际上,刘承祐一向不想承认的是,他在邢州搞薛怀让,解民于倒悬是一方面,也还存着少量立名的设法,当然更多的是想要宣泄心中的情感。
前番刘知远变动国号,大赦天下。诏制当中有一言:凡契丹所除节度使,下至将吏,各安职任,不复变动。
擅杀节度,哪怕是刘承祐这个正“如日中天”的皇子,也不是那么轻易便担负下来的。更遑论,以眼下东京朝廷中倒霉于刘承祐的言论风向。
薛怀让闻之,自是哭天抢地,痛不欲生。大抵也发觉到了刘承祐并无杀他之心,在羁押处没完没了地叫着不平。明显,刘承祐这一手对他形成了暴击伤害,巨疼非常。对这如滚刀肉普通的存在,除了从物理大将之毁灭,刘承祐一时候还真没甚么体例。眼不见为净,将其家小还给薛怀让,派兵把他一家“请”出邢州方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