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王章与理政一道上,真有多少高绝的天赋、出色的才情,那倒不尽然。王章靠的是对基层碎务的熟谙,靠着勤政强干,不怕刻苦,不怕背骂名,能够说是兢兢业业、刻苦勤恳地给大汉管着荷包子。
起家,王章又向刘承祐禀来,只是这一回,眉色之间,透着些许游移:“河东节度上报,去岁下辖诸州受雪灾,侵害严峻,边备亦急,留州、留使之财用不敷,恳请朝廷,酌免除岁上供秋税!”
当然,最直接的,官府直接设点,书记士民,让百姓拿旧钱兑换,借以淘换劣币。
在刘承祐的印象中,这大抵是大汉立国以来,朝廷最余裕的一刻了。当然,说余裕,也只是相对而言。
“京畿诸州,很多朝廷所差职吏,又有转运使督察其事。各地藩镇,亦未决计怠慢!”王章说道,老迈的语气可贵地轻松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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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从乾祐元年入冬后,东京的粮价根基在斗米二百一十盘桓,确是有所降落,固然降落的比例不算高。
“记一下,王卿沥血披肝,勤于王事,着赐钱百缗、绢十匹、粮五十石!”刘承祐叮咛着。
“现在东京粮价如何?”刘承祐问。
不过,有个动机,已然在刘承祐脑中回旋,他想搞一个大汉的“中心银行”了。不过临时也只是动机罢了,一者他对“银行”的事件服从也就晓得个大抵浮面,别的这等事情不能由他拍下脑袋就决定的,特别是这等新奇事件,得按照现在的环境机停止调查评判结论可行性......
王章心中明显是有一笔账的,直接道来:“到此为止,钱帛、榷利约以四十万缗,已经尽数归入内帑与国库,谷粮计约七十二万石,除一部分投入东京市场,悉入汴仓!”
而闻王章之报,刘承祐一下子便同许州的事联络起来了。
这该是一次收割韭菜的机遇,刘承祐瞥着王章,以他的风格,必定会设法在兑钱过程中为朝廷取利的,若让他放开了干,刘承祐信赖,王章乃至敢将东京民财尽敛于官府......
看着老臣那被压榨得气色不敷的模样,刘承祐一时竟莫名地有些心伤之感。
“另,铸钱监新铸乾祐通宝六十三万缗,每缗计重五市斤,所耗铜料两百余万斤,几近耗尽余料,臣已安排,持续汇集铜料,另以臣之见,收矿之事,当着力鞭策了!”倒不如何在乎陶谷的抢答,王章又禀道。
面对刘承祐的赞美,王章如常,安静而淡定地表示谦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