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考虑了一下他的建议,刘承祐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好体例。以现在东都城中的环境,于士民而言,毛皮、药草都比那些白玉、宝砂更有吸引力。未有官府采办托底,回鹘的这趟“白玉”买卖,恐怕要亏了。
闻讯,刘承祐才想起京中,另有这么个“盟国”使者存在。
刘承祐倒是在思疑,回鹘使者既有商队随行,党项人若劫之,莫非就只盯上了那些贡马,瞧不上那些美玉、货色?其中或有隐情,也说不定。
盛唐以后,回鹘代替了突厥人在漠北的霸权,一向以来,便与中原保持着紧密的联络,文明、经济交换方面从未停歇。百多年前,回鹘汗国为黠戛斯所灭,部众便四散转移。一部分南迁至塞南,为大唐所接收异化,余者多西迁。
此事于刘承祐而言,只是小事,一句话的事情,不过真正勾起他兴趣的,还得数面前的官员,问:“你能发明此题目,犹能提出处理体例,必非常人,你姓甚名谁?”
“赵匡赞附言,其已遣节度判官李恕奉表入朝觐见,欲尽陈关中兵情!”郭威禀道。
此番回鹘使者进贡有很多好东西,如白玉、药材、金沙等贵重之物。不过最让刘承祐感兴趣的是,有一百匹甘州健马,不过没等刘承祐暴露点对劲之色,李屋便禀道:“本来臣等是欲将马匹进贡大汉,没曾想,在半途为定难军的所截留!”
刘承祐这话,反倒使范质一愣,答道:“陛下入汴,臣以比部郎中判礼宾院事。”
“白玉之物,虽称宝器,然无益于国用。”
刘承祐表情不好,随口问道:“何事?”
见状,官员答道:“殿下有所不知,自晋以来,又回鹘使者每至京师,除进贡之物外,所携之宝货,禁民以私市易,皆鬻之入官,民有易者罪之!白玉虽代价千万,但于此世,却不比一斛米粮更加贵重,出朝廷之资,以值此无益之物......”
刘承祐又不痴钝,这般大胆地主动找他表示,所求为何?
刘承祐恍然,不由拊额,就是现在,这朝堂上的官职已经庞大得让人头疼了。
李屋明显也是个很有眼力劲儿的人,闻弦歌而知雅意,当即拱手道:“外臣恭送殿下!”
微微吸了口气,刘承祐说:“贵使一起本来辛苦,暂于礼宾院好好歇息,可于赏识一番东京风景,如有需求,可报与礼宾院!孤另有政事要措置......”
西迁的回鹘诸帐中,有一部分徙至甘、沙地区,凭借着吐蕃保存,即便如此,与中原的联络也从未间断过。自后梁始,历唐、晋,每朝没代,回鹘时有入朝进贡。到现在,中启事刘家坐江山,一如平常,前来恭贺。
“殿下,回鹘使者求见!”出得枢密院,往政事堂,未及入内,权鸿胪寺卿前来禀报。
闻言,刘承祐眉头微凝,瞥着这名官员:“你想申明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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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其反应,刘承祐更加对劲了,就眼下表示出的本质,便赛过满朝大部分朝臣。
心中自知。
想了想,刘承祐朝范质道:“孤给你一个任务。”
“哦,对了,孤成心调你到中书门下,暂于枢机房,当个吏员,莫嫌官小......”刘承祐又抬手,轻松地说道,算是一个承诺。
只听这个名字,刘承祐便忍不住高低把他打量了好几眼,在五代,尤厥后周期间,这范质也是一代名臣了。
“那又如何?”刘承祐被此人给说胡涂了,但兴趣也被勾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