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宰相冯道与李涛殿内觐见。
南唐君臣的应对很软弱,大抵是考虑到唐军前两年在闽地堕入的泥潭,偶然再遣兵马,默许了留士氏兄弟对泉、漳二州的统治,并任留从效为泉、南诸州察看使,仅于其侧驻军监督。
就如王溥当初所言,南唐真的是在走下坡路了。唐南部,旧闽之地,盘据泉州的留从效之兄,留从愿毒杀南唐所任南州(漳州)节度使董思安,留氏兄弟,得以盘据泉、南二州。
抗震、抗蝗、抗旱,固然接连蒙受重创,但仰赖于朝廷的主动作为,总算是稳定住了。本来的汗青上,今后汉那样的景况,都能对峙下来,而况于现在颠末刘承祐穷心极力改良过的“北汉”。
至此,南唐当年破钞了大量财力、兵力灭闽,所得闽国旧地,吐出去了一大半。闽地五州,仅得其二,固然被李璟拆分红了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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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视到二人手中所执奏书,且神情皆显凝重,刘承祐也不赘言,直接问:“何事?”
刘承祐在东京闻之,倒是淡淡地评点了一句,深为不屑,然思及自家的环境,又不由自哂。
他所阅者,乃三司清算的,京畿诸州秋收环境,以及对今岁秋税的预估,成果不会让人悲观便是,不过刘承祐早就做过心机预期,故,表示得很淡定。
北面的大敌也堕入了费事,还是辽国帝位担当的题目,有一批贵族不满耶律阮的统治,造他反了,还恰是在耶律阮筹算派兵南下之际。不得不感慨,北汉的运气,也还没有到最糟糕的境地。
因为灾情的原因,在长达半年的时候内,刘承祐扑灭了很多设法,比如大汉南境似襄、安、邓、陈等州镇的调剂。安审琦、杨承信、刘重进等方镇,都是刘知远期间任的旧朝之臣。
已是暮秋,冷戚戚的寒意铺满汉宫,崇政殿内,倒是暖洋洋的,刘承祐正身端居御案,一手执文阅览,一手持杯,不时抿一口茶,神采很安静。
冯道的声音显得有些降落,有些谨慎,重视着刘承祐的反应。刘承祐身材略微木了一下,喃喃道:“多难多难啊!”
“陛下,雨霖不断,田中的谷稼,已有被泡烂的环境产生,上述诸州粮食,恐怕也要面对歉收的环境了!”冯道语气哀叹。
“破坏沿岸民居数十......”
即便是北汉当下,在此次多重灾害下,各州的动乱也未曾少过,对于此,朝廷责令官府,严控动乱。天灾已经难过,闹起天灾,那便是雪上加霜,并且更加严峻。朝廷赋税有限,并不能施助太多人,故诸州百姓,遭到的伤害不轻。
深吸了一口气,稳住心神,刘承祐问:“河北的秋收停顿如何了?”
只游移了那么一下,由资格高一些的冯道,率先发言:“临清王奏,邺都连日大雨,害田稼,秋收停顿受阻。另,磁、相、邢、洺等州,亦如此类,详细环境,犹待上奏......”
在这个过程中,所推行最有效的办法,便是以工代赈了。中原受灾之民,多发于王朴治河,辅以修路。关中刘承祐则调派宰相范质亲赴,巡安抚问,并集诸节度之力,招揽哀鸿,修建水利。至于河北,以修路为主。
提及此,冯道神情间的凝重散去很多,拱手道:“仰赖陛下先见之明,今岁提早收割,已进入序幕。”
哪怕是冯道如许历经风霜的老狐狸,也忍不住对今岁大汉的境遇,感到愤激。
相较之下,仍把握着大量财权的处所节度、将吏、官员,在灾害的侵袭中,为求境内稳定,包管财税,免不了侵害百姓的行动。如此下来,既授朝廷以柄,又替朝廷背了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