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贵见刘承祐主动问事,刘承训当即倒豆子般吐来,说着神采间忧色隐现:“父亲派白公亲往。契丹势大兵雄,又有十万降卒为辅,占有中原,诸节镇争相尽忠。父亲虽分遣兵马,守御关卡要隘,却也不敢不进表尽忠啊。不然契丹兵来,以河东之力,只怕难当。”
刘母寓所,天然在王府深宅,和刘承祐的寝居隔着几道院落。向刘母存候,这是刘承祐自穿越后的每日必修课题,迟早两次,风雨不辍。其固然不免作秀的成分,但时候一长,也不免增加几分真情,毕竟,刘母对刘承祐非常地慈爱,舐犊之情,既真且切,刘承祐感受获得。
余光不住地瞥向那张沉默脸,门路间只要二人的法度声,没一会儿,刘承训有点绷不住了,儒雅的面庞上暴露一丝难堪,主动找话道:“二郎,听闻军中骄兵难治,颇不平你,屡与你尴尬。有甚么困难,可奉告大哥,我向父亲替你说项......”
大抵也是风俗了刘承祐的风格,刘承训对此并不觉得意,目光在他身上逗留了一阵,张了张嘴,化作一缕感喟。近前,拍了拍刘承祐肩膀:“走吧,你我还是先去问安母亲吧。”
“大哥!”眼睛都没眨一下,刘承祐朝其抱拳一礼,有点冷酷。
刘承祐回应的同时,猜想开端在脑袋中打转,想来,这又是要去作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