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德光在汴宫吃苦,底下的契丹节度、将军们有样学样,身耽乐于州郡,而耶律朗鄂则是此中的佼佼者,且贪残无度,终至民反。
说着,冷酷地瞥了赵延寿一眼。
“唔......让高模翰,领兵东进,务必尽快毁灭乱贼,规复河衢通畅!”少作踌躇,耶律德光又弥补了一句。
开封城内,冯府。
书房内,冯道埋头奋笔疾书,搁笔装壳,蜡封,行动一气呵成。深吸一口气,盯着候在面前的年青人,叮咛道:“你持此信,潜出开封,前去河东!”
“在!陛下有何叮咛?”
“镇宁军节度(澶州)耶律朗鄂上报,有晋国降卒什长王琼,伙同州县贼帅张乙,集众上万,攻击州城,城中兵力不敷,不察之下,为其得逞。北渡浮梁,为其焚毁,朗鄂将军仅以牙城拒之......”张砺快速地禀道。
文武、歌姬、舞娘、乐工如蒙大赦般退去,留下耶律德光盘腿坐在御座上,苦思不已。俄然,耶律德光用力地扯了扯身上的龙袍,仿佛很不舒畅,拿起一封奏疏扇了扇风,嘴里不满地抱怨道:“这中原,怎生如此炎热,惹民气烦......”
与此同时,分离在中原各地的契丹军队,开端集合起来,但是行动很慢,他们已经抢嗨了。人集合起来快,但劫掠的财贿的运送,却实难快起来。河北,亦然。
“冯相请讲!”耶律德光不咸不淡地说。究竟上,他对汉臣这类自傲满满、智珠在握的(装B)作态很恶感,动不动就“兵不血刃”,若真这么轻易,还需兵器做甚么。
“传永康王、国舅敏捷进宫见朕。别的,派人去,将那杜重威与李守贞给朕找来!”
这些日子,特别是陕州举义,刘知远称帝的动静接踵分散开来以后,契丹人统治下的中国州县,已经产生了很多乱民袭城、杀胡的事,耶律德光也收到了不止一例,但都没有像本日这般气愤。
深吸了一口气,耶律德光神采又凝了起来,一副思考态,嘴上冷冷地呢喃着:“晋兵犯事,这些降卒,果然靠不住......”
冯道神采很安静,垂着头,非常恭敬:“只需陛下收束兵马,停止括钱、打草谷,民既安,州县乃定!”
耶律德光大怒之下,殿中一下静了下来,只见其如同一只被撩怒的猛虎,厉声道:“传诏朗鄂,立即给我将乱贼扑平,重修浮梁,若若不然,让他自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