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刘承祐身材又渐渐放松下来,问:“为何?”
不过,在刘承祐的严令下,全部上党仍旧处于戒严当中,不准收支。
河东兵强马壮是实实在在的,刘知远早已威名远扬,现在看来,这新朝二皇子也是人中龙凤。由人观事,河东成绩王业的能够很大啊!
李万超应当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被夸得有些不美意义,不过不被捧得这么高,心有所感,抬手慎重地向刘承祐说:“末将,仅以此身,倾力报效国度。”
“李将军。”高防朝李万超暴露一个暖和的笑容,轻声说:“看来,你也是殿下有请吶。”
汗青上,“五代”期间名将甚多,但李万超在此中并无多大名气,刘承祐乃至向来没有听过此人。然就他所观,这是一名能够拜托重担的将军。
而韩通南去一日夜多时候,明显是有些收成的,带回了契丹耿崇美军的动静。
可惜,李万超仍旧很干脆地摇着脑袋:“末将既无声望以服众,又无文才以治政,只是个粗人,仅会带兵兵戈,上阵杀敌。纵与节度之职,只恐误政害民......”
面见刘承祐,一上来,便闻刘承祐这一串赞美之言,李万超坐在那儿,一时有些发楞。不过他并没有多想,而刘承祐所讲,更有其对劲之事,面上暴露点追思之色,笑道:“都是陈年旧事了。”
至于王守恩,哪怕表他为昭义节度,仍得靠边站。
眨了眨眼,刘承祐持续开口,言语中带着引诱:“将军可要想好了,这但是一镇节度之位。”
“将军之名,我早有所闻。少年参军,刚毅振武,累立军功,乃至军校。讨杨光远,身先士卒,奋勇登城,飞石击头,几近身亡;阳城之战,流矢穿掌,拔箭又战,神采自如。将军,真勇将也!”
李万超很干脆地点了下头,诚恳问道:“是的!”
李万超也第一时候看到了高防,没多想,健步上前行了个礼:“高判官。”
李万超明显很惊奇,但很快反应过来,连连点头,非常必定答复说:“殿下,万不成有此意?”
闻言,李万超没有涓滴游移:“愿从殿下之命!”
思及方才与刘承祐的对话,心中不免出现些庞大的情感,很快稳住心神,眼神腐败起来,神采轻松了些。
李万超现在四十多岁,虽已过了武将的顶峰年纪,但浑身高低透着一股子剽悍味。他是从自底层一刀一枪,靠着血勇厮杀,生长起来的。
刘承祐的考虑也很简朴直接,掌控住了潞州的军队,那么余者都不是题目。
潞州的军队,兵力并不算多,总计不过三千余人。除了肃锐营那一千多士卒外,便是节度镇兵,此前一向为王守恩统管,而现在,刘承祐成心让高防代之。
他的生长,几近是伴着“五代十国”这场乱世生长,能代表大部分这个期间的武将。
“将军,真豪杰也!”朝李万超慎重地一拱手,刘承祐夸道,这一回,多了点豪情。
就在上午,韩通率着马队都返来了,直接被迎入城中,向刘承祐面陈军情。
刘承祐细心地察看着李万超的神采,一脸俭朴,豪情竭诚,该是言出于心。
悄悄地吸了口气,刘承祐腰背一下子硬了起来,神采也变得冷肃,黄亮的烛光照得他那双眼睛直发光,说:“有人向我建议,让王守恩为潞州帅。然举义之事,我已获得过详细汇报。潞州得以光复,皆是将军的功绩。王守恩贪鄙,我欲杀之,以将军为节度,平静潞州,你看如何?”
话说完,刘承祐便紧紧地盯着李万超。
二人简朴地交换了两句,李万超便被卫士催促着入内拜见。
听完李万超的话,刘承祐心中不免生出些感慨,一样是武夫,但是似此人这般明理重义的,还真是少见。刘承祐不清楚此人带兵兵戈的才气究竟如何,但就冲他所言,便忍不住心生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