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现了不测,被耶律德光委以渡河急务的大臣,又只能慌仓猝忙得重新调剂安排。船埠上,已然装满的人、财的船只又纷繁泊岸,卸货下人,减轻重量。至于打捞沉船,那是不成能的,救人,那就更没需求了。
慌乱间,又产生了船只相撞颠覆的变乱。伴着河水澎湃,搭在水上的浮桥又断了几个缺口,正在渡河的契丹军士大量落水,这些人多不识水性,根基都直接被淹死。
“休整得也差未几了!”略作深思,目光凝起,变得果断锋利,刘承祐挺身抚案,环顾一圈,沉声道:“传令各军各营,进步戒备,做好随时出兵的筹办!”
“传令下去,加快渡河,彻夜,朕要在黎阳宿营!”唾沫星子横飞,耶律德光手在空中挥动着,降下严令:“尔等亲身去安排,如若违时,严惩不绕。”
“河阳三州,既然扎下了武行德这颗钉子,就好好操纵操纵!”刘承祐想了想,持续道:“给李万超传一道军令,让他带领肃锐军向怀州动一动,策应武行德!”
脚步带风,在津头上暴躁地踱了几步,好不轻易才稍稍停歇下来,耶律德光立即命人招来几名臣子。
在耶律德光严令下达不久,大河之上,伴着一阵惨痛的哀嚎,一艘满载着金银财帛的船,俄然倾陷,被卷入旋涡,淹没......
这座相同南北的千年名渡,已然被数量浩繁的辽军与夫子占满,特别是在耶律德光的鸾驾到后,场面反而更加混乱。
“是要提早做好筹办了!”刘承祐低声呢喃了一句。
言罢,又对向训叮咛道:“传令下去,让我们的人周到盯着东京的环境,一日一报!”
周边都是些内侍,没人敢接他这话。见天子大怒,都害怕地低下头,恐怕引发其重视,这两日,耶律德光已经因怒而杀了好几名内侍了。
至于后续的契丹人军队,破钞的时候则要更长了。在这个过程中,丧失了很多人、财,未几被役使的民壮,就契丹军士,落水淹死的,便有七八百。
哪怕早有预感,也让刘承祐有点措手不及。为了慎重起见,刘承祐稳妥地挑选几次确认动静无误后,立即派人飞马报与晋阳,随后便亲身领军东向,进驻壶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