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此言仿佛挠到了李都头的对劲处,一副来了精力的模样,身材都坐直了,一脸回想状地说道:“两年前,契丹大肆南伐,朝廷派军抵当,初战倒霉,雄师被敌军重重围困在阳城南边。契丹人甚是凶险,竟然断了我军的粮道与水源,将士们受不了饥渴,只能饮泥水解渴。”
都头倒是摇了点头:“谁能想到,不过一两年的时候,还是被契丹破了汴京,天子都为其所俘。真是奇耻大辱!”
一句话将李都头问住了,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见那发问的队长愣头愣脑的模样,心中来气,照着其头拍了一下,哼唧道:“某天然是心慕北平王之威德,特来相投!”
费了很多唾沫,将阳城之战的环境给部下士卒描述了一番,李都头扫视一圈,都听得当真,很对劲他们的反应。
听他这么说,有士卒开端哀叹了:“莫非,今后我等要尊那契丹天子为主,替他兵戈了?”
“晋军壮哉!”有人镇静呼道。
“传闻,队长您当年也插手过阳城大战?”接着其话,那名队长俄然发问。
此言一落,世人面面相觑,只要那队长反应极快,用力拍了下大腿,镇静道:“对呀!我等中原儿郎,怎可奉胡寇为主!北平王德高望重,声望显赫,当为天子!”
“还能是谁?”仿佛受了提示普通,李都头一下子回过了魂,嘴里骂骂咧咧的:“传闻,就在前日,那契丹国主在汴梁即位称帝了!”
“那倒也不必然!”李都头此时语气却变对劲味深长了。
闻问,李都头情感也更加到位了,语速都加快很多:“那是天然,当时环境已是万分告急,数万雄师危在朝夕。但是——”
队长眉头一扬,紧跟着拥戴问道:“都头长,您又听到甚么动静了?”
跟着李都头一声沉重的感喟,帐中的氛围俄然变得有些压抑。
“这有甚么猎奇特的,传闻那天子小儿在都城,大肆制作宫殿,到处搜纳美人,乃至将其寡婶冯夫人也支出后宫,供其渔色。整日不断地跳舞听乐,不睬会国政,不体贴军情,不体恤将士。落得这个了局,还能保住性命,也算其运气好了!”李都头看起来晓得很多事情,朝部下解释着。
“甚么?”帐中哗然,身边的队长睁大了眼睛:“契丹人,如何做得了我们中原的天子?”
话说到这儿,机警者已经认识到队长在吹牛了,不过却没人拆穿他。而李都头神采也垂垂严厉起来,那双泛棕的瞳孔中,透暴露些许戚戚之色,仿佛又回想起了当年那艰险的疆场经历。
“没错,当今天下,除了我们北平王,另有谁有资格、有气力当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