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其重咳,永康王耶律阮赶快出列体贴道:“陛下,还请息怒,保重身材。臣已经叮咛下去,严令各军各部加快进军速率。已经到赵州了,北面就是中京,陛下无需过分焦急......”
耶律解里,如何都是大臣重将,不比别人,还是有辽臣替他说话的。
滏阳兵败以后,耶律解里北返邯郸,收拢溃卒,直接带着败兵,仓促地向北逃去,追逐耶律德光雄师。滏阳一战,击碎了耶律解里的自傲,龙栖军的战役力更他惊诧,他自发没法抵挡刘承祐了。
“来人,将他拉出去斩了,以正军法!”大抵是真气急了,一个不稳,耶律德光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了胡床之上,旋即便有点歇斯底里地命令。
被撸了个光,耶律解里还得感激涕零地谢恩,起码保住了一条命。
很快,耶律解里入内,忐忑地请罪,将滏阳一战的事情颠末讲了一遍!
“此等败军之将,留之何用!”但耶律德光鲜然听不出来,红着眼睛,杀意不减:“当初战马被降卒所窃夺(罗彦瓌之事),献与河东,朕已然放过他。此次,两罪并罚。拉出去!”
如果刘承祐服从郭荣与向训的建议,挥兵变向,他会发明此时在河北停止反辽奇迹,会顺利很多。
十几万人,连绵散驻于县城周边,此次连营寨都没搭建几处,摆布来日还得拆,持续上路。越靠近北方,辽营高低也显得随便了很多。
照理说,作为耶律倍的儿子,耶律阮在耶律德光这边当饱受猜忌才是,但究竟就是透着蹊跷,耶律德光对这个能够威胁本身权力的侄子非常爱好,视若亲子,非常倚重,南征灭晋,也带在身边,委以重担的同时,还让其领军。
耶律德光这边,进军速率一如既往地慢,不过自安阳过后,沿途遭到的迟滞与骚扰少了很多。一场大搏斗,震慑力还是很足的,不过动静鼓吹开后,完整引燃了其他州县北国军民的顺从之心,反辽之势愈演愈烈。
耶律德光发红的眼睛中,尽是阴狠,听着诛心之言,耶律阮吓了一跳,直接跪倒,战兢地答道:“臣不敢!”
说到冲动处,耶律德光不由收回几声狠恶的咳嗽,他此时的状况,明显不如何好,面赤气促,灼燥不安。
耶律阮话落,耶律德光转头凝睇着他,但是情感仿佛稳定了下来:“兀欲,你还是这般刻薄啊!”
终究有事情转移了耶律德光的重视力,氛围为之一松,耶律德光扭头,锁眉问道:“耶律解里?不是让他留守磁州殿后,没有朕的号令,他如何敢返来?”
临城间隔滏阳,也不过两百来里,从安阳算起,日行不过二十余里。人多而杂,士气糜顿,行路不易,再加大车小车的负累,进军速率,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