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纪堂一把拉住她,体贴道:“你受伤了?”
“因为你们不分好歹,易大哥保家卫国,我和杨纪堂千里驰援,你们节度使却说我俩是贼人,说易大哥不听军令,还把他们绑起来,真是好笑,”酷寒涓滴不把四周的卫兵放在眼里,剑指王允,“白叟家,你去转告阿谁昏官,就是那位所谓的节度使,劝他速速放人,不然,纵有千军万马护佑,我也会让他灰飞烟灭!”
酷寒捂着腹部伤口,跃下房顶,殷殷鲜血不竭排泄,眼中寒光森森,看向王允,杀意更浓。卫兵弓步持戟,赵勇飞至王允身前,横刀相护,即便酷寒已接受伤,他也涓滴不敢放松。
正所谓相生相克,酷寒出招狠厉之时,赵勇与之硬拼,占有上风,再转向空柔,赵勇却到处掣肘,每一刀如砍在棉花包上,发不着力量。
光阴越久,酷寒越急。剑身斜撩,赵勇闪身躲过,将刀藏于身后,卖一个马脚,酷寒朝他趋避的方位横甩短剑,赵勇不躲不避,手腕一抖,血刀从身后换左手持,直刺酷寒腹部,刀长剑短,酷寒一心进犯,猝不及防,虽扭动腰肢,避开半寸,却也被划出一道长长的血口,赵勇欺身再上,忽闻喊声:“赵勇退下!”声音峻厉,恰是快步走来的王允。
王允轻笑,“如我所料不错,你要救的人,就在王某这三尺牢房当中,就凭这个,我们能谈谈么?”拉开赵勇,再向前走两步,赵勇担忧道:“大人不成。”
像鬼谷山中万千青蛇普通,浑身似若无骨,在绳索中蓦地窜出。随即,脚踩‘清闲游’猛向上冲,抓住头顶的精铁围栏,再一纵身,使出‘实意法腾蛇’的妙用――缩骨成寸,从不敷半尺的空地中滑将出去。何如越出地牢以后,又是黑漆漆的走廊,光芒微小,他朝传来的微小喊杀声,急仓促奔出。
赵勇的功法至阳至刚,酷寒几次硬拼皆落了下风,但她‘碧水诀’变幻莫测,一时似瀑布直下,剑意一往无前,倾泻千里,而后四周兵卒渐多,酷寒又将短剑拉成一道道银色屏幕,伴着模糊水声,一碰即走,空柔非常,身法却更加快了很多,似汪洋大海,无所不包,在牢房顶上、数十兵卒之间游走。
只要当下,身下的牢房中,有豁出性命也要保护的爱人,别无他法只能硬拼。
卫队令行制止,退出战圈,远远包抄,赵勇也变了路数,藏三分力量,以拖为主。
王允转头笑道:“无事的。”
酷寒哼道:“你是甚么人?我凭甚么和你谈。”
赵勇大喝:“大胆!你可知站在你面前的是谁?”
一拳击碎精铁的牢门,这是多么的功力!在赵勇的卫队眼中,他更胜阴诡天国走出的恶魔。
胸中郁结一股气,额头青筋迸出,从双臂到背脊,从腰间到胸膛,一块块皮肤闪现青黑的色彩,骨头仿佛寸寸断裂,杨纪堂痛苦万分,猖獗呼喊,五官狰狞好似凝集到一起,便在这一瞬,‘实意法腾蛇’功力大涨。
数十卫兵稍有空档,酷寒便见缝插针,一招制敌,不一会儿已有十余人中剑。赵勇暗想,我内力应胜于她,只是她的招数实在高超,若任她来回游斗,官兵怕要死伤很多,只需缠住她,待我雄师赶来,任她三头六臂也将葬身于此,喊道:“你们退下,我来!”
酷寒见这白叟五柳长须,面露含笑,一副驯良面孔,放下多少戒心,“你放人,我便反面你难堪。”
地牢,喧闹到无半点声音。
方才倔强非常的酷寒,竟流下泪滴,委曲道:“我不守妇道,用不着你管。”
酷寒回身,转头,眼眶里的泪珠晶晶闪着,仿佛恍惚了一片,她沉甸甸的防备终究卸下,刚想去他身边,又想起杨纪堂手书的死别信,负气道:“看来你没有大碍,是我多管闲事了,”回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