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统统人都在看着易稼轩,泪流满面,有人脱下头盔,疾声呼喊道:“易将军!”继而统统人嘶喊:“易将军!”
酷寒右手悄悄一摆,四五个兵士尽皆飞出,喊着“好疼好疼”,酷寒又指向左边,三个兵士也一样的飞退。杨纪堂大惊,“你工夫如何那么好!”
兵士感喟道:“易将军已经连战三天了,能不能熬下来都是……唉。”
他已经成了血人,两匹死马堆起来,成为一道墙壁,他紧紧倚着两匹死马,手中握着一杆长枪,艰巨的挥动,每一枪下去,都会带走一条吐蕃兵士的性命,只是他的枪,越来越慢,身子垂垂下滑,落空性命只是迟早的事情。
杨纪堂固然焦急万分,却也拉住酷寒,“他们也是军令在身。”
酷寒无法道:“笨哥哥,你看不出么,我一分力量都没使,他们是装的。”
城楼上面,数千吐蕃骑士身材魁伟,肩膀上斜兜着兽皮外夹子,内里穿戴葛麻胡服,驾着高头大马,拿着弯刀、长矛,嗷嗷喊着号子,势若波澜,卷起漫天飞扬的灰尘。
这些兵士驻扎凤翔年事已久,耐久守城,与城中百姓来往也多,何况烽火四起的处所,外村夫避之唯恐不及,平素更少见生面孔,何况杨纪堂与酷寒打扮、口音都不是本土人氏,不自发的把刀剑竖了起来,厉声问道:“你们是谁?来这里做甚么?”
杨纪堂笑道:“他是我的结义大哥,听闻凤翔有难,我二人特来助他。”
杨纪堂凝睇着面前的统统,在吼怒的喊杀当中,没有人能够不动容。
酷寒抄起地下的一个青石砖头,右手成手刀状,蓦地统统,石头碎成两块,酷寒抛弃手里的半块石头,拍打掉手上的灰尘,问道,“这算不算妙手?”
二三十个兵士集合过来,杨纪堂劝说道:“你们别担忧,我们是来找易稼轩将军的。”
杨纪堂仓猝拦住酷寒:“寒寒,你别如许。”
城墙高达十丈,上面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关中的大风一阵一阵,扫地脸上生疼,守城兵将盘问细心,足足排了半个时候的步队,才轮到杨纪堂、酷寒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