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晓得安爷爷叫安贫,其他的就不晓得了,我对江湖本也不懂,也没问过,莫非,安爷爷比你武功还高?”
秦鹏合着眼睛,皱了眉头,吸了一点儿,哈哈笑道:“老迈,你做的饭竟然能吃啦,真是怪事年年有,本年特别多。”
“将军无愧于心,”刘皓安慰道。
易嫁轩在屋中喊道:“你们两个,都不准去,要拉拉裤子里。”
杨纪堂道:“也好,锅碗瓢盆,家里都有的。”
幼薇说道:“向来官字两个口,喂饱上面阿谁口,才是上面阿谁口。”
“大哥到淄州六品官,比县太爷官都大,还不是重用么?”杨纪堂一脸茫然。
秦鹏吃紧比划着,说道,“你是不晓得,吃大哥做的饭,比上法场还难受啊,法场顶多咔擦一下,吃大哥做的饭,那但是小刀子刮肉!”
“但是,朝廷的赦令写的是:谕令各州府台,效军卫兵制之法,设录事参军之职,总录众曹文簿,举弹善恶是非,现在四方定、诸蕃平,从各军卫中,选能擢优,任职处所,担负此职,”幼薇侃侃而言。
秦鹏哭丧着脸,“啊哟,我肚子,肚子疼,老迈老迈,我去找个厕所,你们别等我啦,”说着话就要往外跑。
杨纪堂迫不及待端了一碗,想看看是不是真的那么不成入口,刚喝了小口,笑道:“固然咸了些,口味还是极好的。”
幼薇惟妙惟肖的说话,几人皆是苦笑,易稼轩道:“妹子大才啊,就是这个事理,就是这个事理,唉,恨无好酒,哥哥拿米饭当酒,浮一明白,”说完大口喝了半碗。
易稼轩无法笑道:“妹子一语中的,我也是思考多时才明白,他们想尽体例,只要一个目标,就是让上头欢畅,上年全州得粮十万斤,本年必定要有十一万,不然政绩安在,不幸百姓,非论灾荒,赋税连连。”
刘皓终究占了一次嘴便宜,对劲道:“鸟才有毛,老鸟没毛,因为已然拔了。”
用饭二字一说,秦鹏立时泄了气,刘皓也满脸笑容。杨纪堂道:“一顿饭罢了,有那么惊骇吗?”
易稼轩接口道:“御史又有甚么用,他们来了,不过酒楼吃上一顿,银子塞满马车,然后就哥哥好、弟弟也好,万事承平了。”
“甚么是‘砸锅底’?我没传闻过大哥有甚么锅底让别人砸啊?”秦鹏问道。
幼薇已经梳洗完,翻开房门,喊道:“纪堂哥哥,你们别在树上谈天啦,快进屋吧。”
喝着饭,杨纪堂迷惑道:“大哥,你是一州的父母官,应当挺忙吧。”
四人无法,只得在院子里的石头桌凳旁围坐谈天。秦鹏绘声绘色的讲起在军队里,易嫁轩做的饭菜如何“骇人听闻”,出人料想的是,刘皓竟然也几次点头。
杨纪堂眉头轻皱,“大哥但是军中第一妙手。”
幼薇笑道:“纪堂哥哥,年老是多么人,军功赫赫,岂是小小县令可比。”
刘皓一把拉住秦鹏:“是我肚子疼!”
杨纪堂问道:“你们……如何吃大哥做的饭,像上法场一样?”
易嫁轩点点头,扯下两根树枝,向还在打呼噜的秦鹏刘皓别离扔去,喊道:“起来吧,别睡啦,明天再让你们尝尝哥哥的技术。”
秦鹏道:“何止是惊骇,的确是鬼哭狼嚎,乱七八糟,几有半夜婴孩止啼之效。”
“我明白了,他们是想‘砸锅底’,”幼薇笑道。
杨纪堂情感仍然很低,“明天事情太多了,夜里睡不着,便走两圈内息。”
正在揉着惺忪眼睛的秦鹏,立时坐起,满脸难受的神采,“老迈体给我们烧饭吗?要不然,我,我还是吃干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