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纪堂安然,女子更愤恚,如果杀了,剑法不知去哪找,如果打他折磨他,想着就恶心,甘愿不要剑法。
爬到洞窟边沿,扶着墙壁,杨纪堂试着站起,疼的浑身颤抖,还是站了起来,杨纪堂想放声大笑,但是,只收回了哼哼哼的声音,不知是疼痛还是笑。
凭着太阳东升西落判定着方向,走了十几天,终究看到了郊野,像方才学会走路的孩子,不时试着可否站起,现在也能用两根枯枝当作拐杖,缓缓行走,探听行人,才知此处是济州之南,走上了官道。
女子本就疲累,听人挑衅,不管其他,扔下杨纪堂,猛踩马蹬跃起,脚尖一点马头,右掌朝男人拍去,杨纪堂衰弱的看向男人,欣喜道:“大哥,”此人乃是易嫁轩。
一匹高头大马飞奔而过,此马通体乌黑,神骏不凡,骑马的人身材肥胖,也是黑衣,不由多看一眼。这马跑过不远,又急停转来,停在杨纪堂身侧,杨纪堂木然看过,本来是个戴着面纱的女子。
女子举着马鞭朝杨纪堂甩过,杨纪堂手脚行动不便,只能躲过甚脸,打中了肩膀,火辣辣的疼。
身上疼的麻痹,内心却澄明很多,这声音…是剑门偷书之时,碰到的技艺高绝的女子,本觉得本身成了丧家之犬,剑法之事早已告终,没想到另有人相逼。
每日沿街要饭,已经忍耐过很多的欺侮,杨纪堂向她瞪了一眼,扶着拐杖再往前走。
无法之下,又拿马鞭将他绑了,纵身上马,拉着杨纪堂飞奔起来。
日月瓜代,躺了不知几天,杨纪堂迷含混糊顶用手撑地,疼的吸一口寒气,跪坐起来,俄然大喜,双手能使力了么?又伸手在地上按了按,仍然疼痛难忍,杨纪堂一时抽搐一时大笑,疼,起码证明你还活着,起码手脚有了知觉。
女子笑道:“看你那蓬头垢面的模样,差点就被你逃了,”马鞭前伸,绑起杨纪堂,又一回拉,杨纪堂飞起,趴到马屁股上。
女子见易嫁轩技艺高强,又不想就此退去,持剑回身奔向杨纪堂,先劫人质。却听暗器之声,女子翻身避过,这一停顿,杨纪堂身边已站了两个持剑之人,女子朝杨纪堂刺过,二人挥剑挡住,女子趁这空地,向旁跨过一步,纵马疾走。
女子道:“把水龙吟拿出来,我给你个痛快,”又喊一声“驾”,马跑地更快。
女子双腿使力,喊一声“驾”,马儿奔驰,杨纪堂未坐稳,先是朝后滚去,仗着马鞭拉着才未掉下,又赶快向前用力,身子碰到了女子后背,女子回身看杨纪堂浑身肮脏,好不恶心,又一提马鞭,将杨纪堂甩了下来,拽着杨纪堂飞奔起来。
用牙齿和双臂把蛇肉撕下来,塞在衣服内里,杨纪堂还是解缆了,他要回家。
忍耐着挫骨的疼痛,刚走一步路,又摔了一跤,骨肉重生,不敢使力,杨纪堂还是趴了下来,爬出了山洞。
杨纪堂心道,“好香的果子,”一口将果实咬下,甜美清冽,进了腹中,暖融融的好舒畅。
黄色果子名唤释迦果,有滋养血肉、固本培元的本事,此蛇幼时爬进山洞,每次受伤,在此歇几日,便能规复,故能在这豺狼丛生之处活过百年,乃至有了灵智,成了山林霸主,纵是如此,释迦果长成又干枯,巨蛇也未曾破坏半分,若非腊月寒气,纵有十个杨纪堂,也成了巨蛇腹中之物。
易嫁轩端坐顿时,运足内力,出掌相迎,女子跃起发力,仗着前冲之势,劲气更大,易嫁轩坐于顿时,无从借力,单凭掌上内功,女子落地退了三步,易嫁轩晃了晃身子,高低立分。
还将来得及享用,手脚开端发痒,似蚊虫叮咬,而后越来越痒,有如将满身皮肤揭下,然后放上几万只蚂蚁,来回叮咬,在地上打起滚来,把手脚、身子在地上用力擦,直到鲜血淋漓,牙龈也咬地排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