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酒楼里的客人全数走了,安贫严厉道:“薇薇,爷爷说过多少遍了,你再也不准和别人动工夫,你如何就记不住!”
杨纪堂道:“在屋里太闷了,出来逛逛。”
幼薇每天和杨纪堂谈天,从邻家女人到儿时趣事,哪天来了好玩的客人,爷爷何时骂过她,小院尽是欢乐的笑声。
李仪向杨纪堂作揖称是,眼睛却一向没分开幼薇,见幼薇也没有理他,点头笑笑,出了酒楼。
陆鸣一把推开要上前的三人,同幼薇扶起杨纪堂坐下。幼薇又轻声道:“纪堂哥哥,你还疼么?”杨纪堂挤出笑容道:“没事的,不疼。”
杨纪堂怕他们殃及幼薇,扶着桌子挪动过来。
一张桌上,四人已经喝了十几碗,一个红脸的刚干完一碗,抹了嘴,大声道:“这南边人的酒,没劲,跟人一样,再喝十几碗也不倒,哈哈,”三人连声拥戴,引了一旁好几桌白眼瞥过,却也不敢言语。
幼薇不耐道:“我晓得你没礼节,别再说了,你也走吧。”
红脸男人腾地站起,大步走来,“你说谁龟儿子。”
杨纪堂费极力量甩出一手,将男人正蹬挡住,又忍住疼痛,抬肘将其打倒,只是本身也站立不稳,跌倒在地。
安贫神采稍安,“还是纪堂有目光,论医术,还真是没几个比我好的。”
红脸男人缓过神来,见杨纪堂躺在地上,握拳咬牙,嘴里发着“嘶嘶”的痛苦喘气声。
红脸男人本来已经喝多,酒壮怂人胆,又有朋友助阵,大跨步走过来,喊道:“你他妈的再敢说我,”朝大族少年一脚前蹬,大族少年赶紧往中间躲去,幼薇回身要护,男人收脚不及,冲幼薇而去。
幼薇笑道:“好,店里热烈,在那坐累了,我们就回屋躺着。”
大族后辈面色潮红,忍住脾气,朝着幼薇道:“老妹儿,北方的男人,我看是憨子喽,看我们剑门关,姜维神像竖着呢,有勇有谋,还是我们蜀中的人物风采漂亮。”
只是杨纪堂客居于此,不敢胡胡说话,温馨的听幼薇嬉笑怒骂,倒也感觉放心。
夜色深了,小店坐满了人,这边划拳喝酒,那边谈天调笑,好不热烈。
杨纪堂搭着幼薇,颤巍巍站起来,并不感觉那么疼了,叹道:“安爷爷,你刚才给我揉了几下,舒畅多了。”
安贫嘟嘟囔囔,“也不晓得报官,让他们赔钱,这点家底迟早败光,”走畴昔,给杨纪堂身上按了几处,杨纪堂如暖风吹过,疼痛少了很多。见他神采好了些,安贫道:“只是摔着了,不打紧,歇歇就好了。”
客人已经走光,饭店也大略清算完了,杨纪堂笑道:“真想不到薇薇技艺这么好,把那几小我都打跑了。”
幼薇见两边囔囔,站在约莫居中的走道说道:“姜维是蜀中的大将,易嫁轩也是我们的英豪,和你们一样,都是豪杰。”
大族后辈站起踢开身后的桌子,“说你如何了。”
幼薇正在水井边洗碗,拿围裙擦了擦手,走来架住杨纪堂,“纪堂哥哥,你如何出来了?”
幼薇站在中间,焦急道,“都归去坐吧,归去坐,我再给你们上好酒,我们酒上论豪杰。”
杨纪堂道:“不消耗事的,我在这坐会儿就好,呵呵,不过,每天在床上躺着确切有些无聊,要不然,等会你去店里忙活,我在那看着?”
李仪讪讪道:“令兄身材有恙,鄙人略懂岐黄,我为他评脉吧。”
住了十几日,杨纪堂试着扶着墙壁,在院内渐渐挪动。
幼薇赶紧伏下身子,眼泪不自发流了出来,架起杨纪堂,“不要命了,你不能转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