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纪堂骑着马渐渐走着,路上的行人比以往多了很多,或骑马或步行,有一身华服的,也有风尘仆仆的,另有羽士和尚,三教九流。不远处,一名长须道人正和黑脸男人谈天搭话、骑马慢行,杨纪堂内功已深,聚了心神朝两人听去,倒也听得清楚,男人说道:“道长,传闻为了这头青龙,万马帮但是折损了数十人,不过能在江湖赢个名声,也值了,”道长答道:“是啊,屠龙大会总算扬了我王谢朴重的气势,”杨纪堂内心惊奇,“这世上真的有龙么?他们竟然敢把青龙捉来杀掉,真是够大胆。”
三人走到正门,早有万马帮弟子上前,刘四和愚木在怀中取了请柬递给万马帮门人。为首的弟子向杨纪堂说道:“这位少侠,也请拿请柬,”杨纪堂茫然道:“我没有请柬,”刘四冲那弟子道:“我们一起的。”
刘四本是费事人家孩子,姓刘,排行老四,年青时被邻村武人收为弟子,刘四很有学武天禀,几年时候,表里功有了些根底,拜别师门,各处学艺闯荡,他为人仗义,在江湖上有了些名声,愚木道长是真武教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二人之前曾有过一面之缘,此次去观屠龙大会,又刚巧同路,也就搭伙去了。
高台周遭百米围着木头砖石搭建的低矮围墙,围墙正面留了个门,内里也有好多人,或扒着围墙或踮脚站在本身堆放的石块上,向高台张望。
愚木劝道:“兄弟别急,客随主便,我这请柬就给纪堂用吧,方外之人,对打打杀杀的没啥兴趣,”杨纪堂拒道:“不消不消,我来就是看看热烈,在院外看着就好。”
杨纪堂见曲凌风给祖母的信中,写道正邪不两立,曲凌风必与这邪派有关,不由问道:“邪宗有叫曲凌风的么?”道人答:“邪宗门人无数,作歹多端,此人我还真未传闻过,莫非小兄弟与那曲凌风有仇恨?”
本觉六合虽大,别无去处,既得两人话语投机,也想去看看屠龙大会到底甚么模样,也随二人去了。三人一起,也不孤单。杨纪堂从二人丁中得知,阳神宗乃是邪派魁首,青龙使、白虎使、朱雀使、玄武使合称护宗神使,各有奇绝本领,江湖鲜有敌手,青龙使骆野排行头名。
愚木再相让,杨纪堂推让再三,说道:“我前些日子手脚受伤,活动倒霉索,内里人多,再扭伤了,不值当,”刘四见状说道:“兄弟手脚倒霉索,那我也给你架个台子,”从远处搬来几个大石头,让杨纪堂站在上面,也能瞥见高台,才哈哈笑着,和愚木一同进了门去。
杨纪堂见二人诚心,踌躇一下,反身走了出去,找别的位置坐了,二人也没再邀他。店家将一碗面端在杨纪堂桌上,又白他一眼,杨纪堂假装没看到,拿了筷子吃起面来,刚开端也像那兄妹般细嚼慢咽,刚吃两口,好似寒冬腊月,暖炉进肚,熔化霜雪,狼吞虎咽起来,直吃得浑身热气,好不畅快。
杨纪堂朝骑马二人走得近些,问道:“两位老哥请了,屠龙大会是真的要达成龙么?”二人不知杨纪堂内力深厚,听了他们之言才知屠龙大会,还觉得这是哪个门派的对劲弟子,又见他骑着高头大马,却衣衫褴褛,还觉得是丐帮后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