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洞被搞得一头雾水,禁不住跑到界碑边问:“韩老爷,这是做甚么?”
“这不是废话吗,当然用我们自个儿的。”
安稳团监正许建业在“团首营”时跟陈天如同在左哨甲什,跟陈天如干系不错,早看陈占魁不扎眼,禁不住转头道:“就算枪子打不死,我们另有刺刀!陈占魁,这儿不是你耍威风的处所,待会儿也用不着光驾你。”
大营完工的那一天,韩老爷不但专门编了一个团首营还亲身兼任监正,让那些文武监生推举什长和哨官,再让哨官们轮番充当团正。
“砰!”
吃完午餐让文武监生回各团,同陈虎、陈不慌、杨大城等武官一起练习勇壮。
“没听清,如何跟娘们一样,是不是没用饭?”
“射杀耕牛是不大好,传出去说不定会被人弹劾,但杀牛练胆总比杀人练胆好,”韩秀峰笑了笑,又凑他耳边道:“牛肉比猪肉好吃,我已经好久没吃过牛肉了。贱内今儿个不到,明天也会带着娃过来,恰好让她们也饱饱口福。”
巴县文经团的团正陈占奎跟石龙团的团正陈天如有仇,有一天夜里竟领着文经团的五个标兵走了十几里夜路摸到了虹关,把轮番在虹关驻守的石龙团一个值夜的勇壮给悄悄绑返来了,气得坐镇虹关的潘长生罚石龙团连续做了四天夫役,硬是让石龙团的六十多个勇壮,把一堵年久失修的寨墙给修好了。
不过在张之洞看来,不管练习鸟枪手还是练习刀牌手或长矛手,说到底就是“熟能生巧”。只要粮饷布施得上,并且做到奖惩清楚,不管换做谁都能练出一支精兵。比拟之下,他感觉韩老爷教那些文武监生领兵则成心机很多。
伍濬祥看着这架式不但笑了,并且感觉这牛就算死在这儿也死得其所,毕竟不真刀真枪的演练一番,面前这些勇壮究竟能不能上阵杀贼谁内心都没底。
“巴县保甲局,第一排!綦江安稳团,第二排!”
“保甲局在做啥子,从速啊!”
“话可别说太满,待会儿指不定谁救谁呢!”
韩老爷晓得这事以后不但没惩罚陈占魁,还赏了他一天假。陈天如气得牙痒痒,却一向找不到机遇抨击,只能先忍着。
“二爷,我晓得您老舍不得那几头耕牛,但牛再金贵也没性命金贵。”韩秀峰一边扶着他往台下走,一边笑道:“再说摆这火牛阵之前,我已经让陈不慌拜过。您老如果……如果感觉光拜不敷,那早晨就别吃牛肉。”
上百号勇壮一起脱手,两道长达两百多步的木栅栏很快就在地步里竖了起来,两道栅栏相距七八丈,看着有点像上海租界的跑马场,只是跑道比跑马场的跑道宽,同时没跑马场的跑道那么长。
“服从!”
“绑刀?”张之洞下认识问。
“你也不想想牛多金贵,搞六头牛轻易吗?”韩秀峰瞪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说:“从各团抽调些长矛手和刀牌手过来,好不轻易搞六牛头,不能光练火器团的胆。”
三头牛只下一头,正沿着右边栅栏往前冲。
“头一次如何了,别抵赖了,从速去瞧瞧那三头牛有没有死透,没死透补上几刀,然后从速拖一边去。”陈虎摸摸嘴角,转头道:“羊角团,地藏团筹办,陈占魁,你们在原位不要动。陈天如,你接着督战!”
巴县保甲局和安稳团开了个好头,羊角、地藏两团的鸟枪手内心有了底,不但不惊骇反而跃跃欲试。等勇壮们把跑道清理出来,陈不慌也差人把剩下的三头牛牵到了跑道劈面,开端绑木棍,再往木棍上绑尖刀。
陈虎见着牛别提有多欢畅,立马叫上百十个勇壮把安营时剩下的木头扛官道劈面的那片地步里去,然后批示那些勇壮钉起栅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