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施主,小庙比不得慈云寺,但茶倒也有一些,贫僧这就去烧水泡茶。”
界碑南边就是贵州地界,周遭十几里既没衙役也没官兵驻守,传闻四周村庄里的人都已经跑差未几了,连面前这个两省百姓共同出资着力修的寺庙里都只剩下一个老衲人。
“陈老弟,不是我伍奎祥怕死,而是韩老爷毫不能有半点闪失,要晓得韩老爷是我们的主帅!”伍奎祥转头跟陈虎道。
“能够得打搅一年半载。”
“是啊伍老爷,有我们兄弟在,没甚么好担忧的。”陈虎忍不住转头道。
……
“拥舒明达的第四子为主公,没杀桐梓正堂,看来他为人还真是仗义,难怪能一呼百应呢。估计他率兵去攻遵义也是不想把桐梓老产业作疆场,不想扳连故乡父老。可惜了,像他如许的人物本来可有一番高文为的,成果不但信奉邪教还是扯旗造反,走到这一步谁也救不了他。”
走马岗在巴县的西边,成都也在巴县的西边,并且韩秀峰从未去过贵州,以是从未走过由朝天门解缆,经百节驿、百渡驿、东溪驿到达安稳驿,然掉队入桐梓境内的旅店垭、松坎、桐梓县城,再往南便是娄山关、遵义乃至贵阳的渝黔官道。
伍奎祥被搞得啼笑皆非,正不晓得该说点啥好,韩秀峰转头道:“放心吧,我们问过的那些路人不是说过吗,桐梓现在是乱,不过反叛的满是些小股贼匪,敢来袭扰綦江的更是小股中的小股。”
潘二带着走马团、慈云团和石柱团的监正、团正把第二批洋枪运到巴县时,韩秀峰等人已进入贵州地界,切当地说是到了一个叫渔沱的处所。
送走伍奎祥,老衲人走过来双手合什行了礼,谨慎翼翼地问:“贫僧慧清见过施主,敢问施主贵姓?”
“别急,我还没说完呢,再就是请本地士绅派几个熟谙桐梓那边景象的青壮过来听用,宁缺毋滥,必然要诚恳可靠的。”
固然这一起上的马帮、脚夫很多,但这条“官马通衢”在很长一段时候内远没有“东通衢”、“北通衢”首要。因为跟着“改土归流”,贵州的土司权势接踵被连根拔起,沿途的驿站也随之接踵被裁撤了。
有十来个绿营兵驻守的称之为汛,如乌江汛、松坎汛;有三四个绿营兵驻守的称之为塘,比如旅店塘、捷阵塘、夜郎塘;
“他们倒是跟贫僧说过一些,说旅店垭这两个月还算承平,本来驻扎在虹关和旅店垭‘缘匪’都走了,只剩下一些打家劫舍的余匪。年前好多士绅百姓为了避祸都逃这边来了,现在连续归去了很多,有些士绅还办起团练,以是那些余匪不大敢去旅店垭肇事。”
“恰是。”
韩秀峰边走边眺望着延长至山里的官道问:“大师,一看寺里的那些功德碑就晓得桐梓那边的香客很多,他们这些天有没有过来上香?”
“去吧,把你的那几个家人也带上。”
……
“但说无妨。”
伍奎祥真有些担忧韩秀峰的安危,忍不住劝道:“志行,要不我们先回安稳,等各团都到了再过来安营。”
韩秀峰等人在渔沱歇了一晚,第二天接着赶路,在渝黔官道川东境内最后一个也是最大的一个驿铺安稳歇了脚下,便马不断蹄赶到两省交界的羊角四合头,下榻在距界碑不远处的百灵寺。
“别但是了,我不会有事的,办闲事要紧。”韩秀峰想想又说道:“对了,过来时见镇上有很多盐店,应当有很多盐商,他们每天跟桐梓那边做买卖,乃至在松坎设有分号,记得跟他们刺探下桐梓那边的贼情。”
杨漋喜跟舒明达本就是老友,便让吴三省帮舒明达推算八字,吴三省算后说舒明达八字极贵,有九五之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