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啥?”
刘山阳忍不住问:“志行,这么紧急的军情,要不要向胡大人禀报?”
“你如果想禀报就差人跑一趟五里墩,不过我估摸着胡大人不会信赖的。”
“胡身为湖北巡抚,天然想着光复武昌,想着攻剿湖北境内的长毛。在湖北大局不决之前,他才不会管江西的死活;至于李续宾和已经就义的罗泽南,之以是到了湖北就不听曾大人号令,一是他们和他们部下的兵勇本来只是在曾的大旗下为朝廷效力,究竟上并非曾大人的人;二来曾大人处境难堪,直至本日仍然官不官、绅不绅,跟着曾大人哪有跟着胡大人或湖南巡抚骆秉章有前程。”
“禀大人,卑职明天上午赶到石达开大营外,发明营帐全没了,连小我影都看不见,就换上花旗军的衣裳,顺着那些贼兵留下的陈迹一起往东追,一向追到葛店才发明那些贼兵新扎的营盘。”
刘山阳话音刚落,陈占魁拿着一封手札仓促跑了过来。一见着刘山阳就呈上信道:“刘老爷,这信是五里墩大营差人送来的。”
“服从。”
“卑职返来时他们全在清算金银金饰,说是天一亮就走,如果能抢着船最好,如果抢不着船就走陆路去武昌县(今鄂州)或黄州。”
韩秀峰洗完脸漱好口,跟前几天一样先巡查表里两道壕沟的戍守,转了一大圈回到“帅帐”正筹办吃早餐,内里传来一阵短促的脚步声。
这几天一向无所事事的徐九,竟主动请缨去刺探。
“卑职刚开端也不敢信赖,带着弟兄们乔装打扮成贼兵转了好几座贼营,发明那些贼将贼兵全在筹议往哪儿逃窜。”
“料想当中的事,奉上门一块大肥肉,谁不想吃?”韩秀峰笑了笑,若无其事地说:“幸亏我们早有筹办,不但驰援还自带粮饷,不会因为粮饷被他们拿捏。”
“啥事?”
他刚抬开端,就见刘山阳和潘二领着徐九走了出去。
……
刘山阳收起怀表,苦笑道:“胡大人与曾大人的干系恐怕没我们觉得的那么好,早在本年春季,石达开在江西攻城略地时,节节败退的曾大人就曾差人来湖北让那会儿还没就义的罗泽南回援。罗泽南既没率兵回援,也没说不回援,就这么拖着。厥后吉安沦陷,曾大人又分新奇函胡大人和罗泽南,要求罗泽南率兵回援。恐怕胡大人分歧意,还会同江西巡抚文俊上奏,请皇上督饬此事。
“那就不禀报了。”
“四哥,你这话啥意义?”潘二不解地问。
韩秀峰诘问道:“你是说他们这会儿已经解缆了?”
睡的很晚,起得却很早。
没想到这一等又等了一天,去五里墩大营建访严树森的刘山阳和去看望鲍超的潘二接踵返来了,徐九早上派往武昌城方向刺探贼情的标兵也返来了,唯独亲率标兵去石达开大营刺探的徐九及其部下的六个标兵没返来。
“曾国华到了以后胡大人没体例,只能从罗军平分出四千兵,交给曾国华统带驰援江西。但罗军的主力还是交给了李续宾,还是留在了湖北。”刘山阳顿了顿,又凝重地说:“志行,罗军的前车之鉴摆在那儿,我们不能不防。”
等了一天,长毛没任何动静。
“好,我先看看。”刘山阳拆开信,看着看着竟舒展起眉头。
“志行,我下午还探听到件事。”
第三天,长毛仍然没来攻!